正好晚膳时辰,她系着围裙站在大棚下,替那些可怜的百姓盛粥。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这不是凰权女帝吗?是女帝,咱们女帝陛下!”
因为这道说话声过于大的声音,整个人群忽而沸腾了起来。
“天呐!真是女帝?”
“陛下……”
“天佑凰权,陛下亲自施粥,尔等何德何能?”
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开始发表言论,端着饭盆想要领粥之人,忽而一个个的都跪下。
唯有风七七一个人站在那粥棚底下。
她身上穿着便服,以前没觉得有什么。
但此刻,看到自己受百姓跪拜,内心莫名的升起一股激动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且,内心酸涩,竟有几分成就感。
她轻轻勾起唇角。
接受了百姓们的跪拜,随后道:“都起来吧,朕此行就是为了安抚受灾百姓。”
“尔等皆是我凰权子民,朕责无旁贷。”
“陛下万岁万万岁!”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云霄。
就这样,一连好几日下来,风七七都风餐露宿的,在这粥棚下看着那些百姓唇角满足的笑容。
以及这些善良淳朴的百姓双眸中溢出来的崇拜感。
风七七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夜色凝重,又是一夜,与此同时,远在东耀的上官夜弦,彼时已经换衣出宫。
他的马车刚出了宫,雪吟霜就飞速上前,身子挡在了前面。
“上官夜弦,你给我出来?半夜偷偷出宫,又是想要做什么!”
“你这性子,才安分了一年便坐不住了?”
马车内的男子身板靠在马车木板上。
他指尖捏着一粒白玉的棋子,听到雪吟霜在外面吼,早已经见怪不怪。
此刻也安然自得,自己跟自己下棋下的很是舒畅。
只可惜,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这漫漫长夜。
指尖一挑,撩开马车帘子。
雪吟霜一屁~股坐了上来。
“一年前,你将所有朝中之事皆丢下给我,我替你足足理了一个月的朝政之事。”
“一年后,你又要走?这次,预备去多久?又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你这如意算盘大的响!”
上官夜弦未曾抬头,他望着棋盘上纵横的黑白棋子。
忽而轻轻一叹:“一年了……这时间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似乎只是眨眼间就过了一年,又似乎熬了无数个日夜。”
“吟霜,朕想她了……”
一声暗哑低低的嗓音溢出喉咙。
听者同情心泛滥。
男人泛红着双眸:“一年前,我同她约定好,要好好治理家国,护佑山河百姓。”
“可一年了,朕熬不住了,再不去见见她,怕是都要想疯了。”
雪吟霜叹息:“你二人这夫妻做的也惨。”
“罢了罢了,我听闻今日早朝你早就同那些大臣说过了明日才动身启程,为何不等天亮?这半夜三更的就出宫。”
上官夜弦道:“等不了了,蚀骨相思,你不懂。”
雪吟霜皱着一张脸啧啧两声。
“罢了罢了,不跟你计较了,你这小子见色忘友!”
雪吟霜临下马车时,听到上官夜弦又来了一句。
“听闻这些日子你熟读兵法,从朕的御书房借走了不少治国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