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七七足足在屋子里闷了一个月。
上官夜弦也寸步不离的守了她一个月。
可宁无栎同文锦程也只是住了六七日便走了。
东耀举国上下,并不能这么扔下不管。
上官夜弦陪在风七七身边,绝口不提东耀朝中之事。
风七七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烦意乱,故此不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些。
但风七七心疼得很。
上官夜弦照顾自己,偶尔照看孩子,还要处理东耀朝政。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古时候的皇帝为何瞧见了奏折便觉得头疼。
现在,她也头疼。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个月,风七七终于能够出来。
上官夜弦也跟着要走了。
“小七……”男人伏在她身上,声音粗哑。
“我们在两国边境处修建宅院吧!此一别,也不知再相见是何时。”
“到时,我们便在边境的宅院里碰面,每个月总能挤出那么一些时间留给自己。”
“你带着愿儿,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快活些时日……”
风七七笑着抚他的眉眼。
他眉眼英挺,眼窝深邃,一眼望过去便能叫人深陷在其中。
风七七就是这样被这个男人被这双多情的眼一点一点的勾了过去,勾的身心不再是自己的,连魂都成了他的。
她点头:“你这个提议确实是好,可现在不行。”
“愿儿还小,不能这么来回的折腾。我凰权举国艰难,真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阿弦,暂时抛下这些儿女情长,我们竭力护佑身后山河百姓,待凰权东耀共成壮丽锦绣图,可好?”
上官夜弦眼眸湿润。
“好,我允了你,可书信往来不能断了,每月都要知道你的近况。朝中有任何事都可以向我提出,届时,我便是你身后所向披靡的盾。”
风七七道:“好。我答应你……”
风七七是将人送出城门口的,她叫朝中百官退去三里,独自一人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上,望着远处,一点点远去的车马。
忽的就落了泪……
“傻瓜,真是舍不得。也不知你究竟有什么好的,竟叫我如此难以忘怀……”
“恨不能,就这样,撇下一切,同你一起,远走高飞。”
光阴似箭,这一年,凰权东耀两国皆安。
万里河山,逐见安稳。
这是风七七坐上帝位的第二年。
凤愿,也正好一岁。
这一年,过了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个日夜,风七七只靠着那些送来的书信活着。
她越发的深沉,这样的蜕变不仅仅只是表面,是由内而外,像是真的,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开始,变得严肃,时刻板着小脸,待任何人都是这样。
唯有看那些寄来的书信时,唇角才会泛起笑容。
可往往那些笑容都是苦涩的,笑着笑着,便不由自主的泛红了眼角,落了泪。
她和上官夜弦,整整一年未曾见面看。
想啊……太想了。
发疯了似的。
外头下了雨,风七七就站在窗边,听着外面雨打窗台的声音。
一颗又一颗雨珠落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太。
风七七深吸了一口气。
屋内,明月同冷霜正在整理寝殿。
凤愿现如今已满一周岁,这孩子变得很淘气。到了蹒跚学步的时候。
扶着墙角的时候,勉强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