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在即,太子失势,皇子内讧。
如今宫门开的次数少之又少。
如今已经要进宫的李湘竟然出现在这里。
实在叫人惊讶。
李湘笑起来,一身男装,倒也潇洒。
“小白。”
“李湘?”秋实惊呼。
李湘说,“最近告假,临时出来逛逛,知道赵老板喜欢古琴,特意把家里的一把古琴拿了来,没想到,赵老板这琴艺……”
赵遮哈哈大笑起来,“李姑娘,我这琴技还不到一日,如今你送我这么贵重的古琴,我怕是受之有愧啊!”
李湘点点头,“我倒是觉得所赠之人该是最合适,相信赵老板会好好对待我的古琴。既然小白来了,相信肯定是你们商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行人也就不参与了。知道小白住在井府,那正好,我也不在这里叨扰两人谈正事,等小白回去,我们再续。”
李湘不容秋实说话,已经出了屋子。
赵遮只望了一眼,就把古琴推开了放到一边,继续研究另外一把不起眼的破琴。
秋实看看赵遮,又瞧瞧李湘的背影,神秘笑起来。
“赵老板。”
赵遮从古琴上抬起头来,随便播弄了几根琴弦,然后说,“井危还是没消息,但如果你想他了,大可直接书信几封。,信鸽也是闲来无事整日在笼子里面吃食,如今胖了好几圈。”
周婷忍不住笑起来,“赵老板也瞧出来了?”
赵遮嘿嘿一乐,“小白平日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没事也不会到我这来,如今除了思念井危还能有什么?”
秋实被赵遮一番话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奈蹙眉,满肚子的话也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但秋实只看着外面的鸽子,到底什么都没做。
赵遮也搭理她。
秋实安静坐在那边发怔。
赵遮继续自己对破古琴研究的认真专注。
过了晌午,赵遮觉得肚子饿了这才抬头跟秋实说话,“你可想好了如何写信?如果没有想好就吃了饭再想,我们去吃点东西?”
秋实抿了抿唇角,索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思念井危?
倒也不是,只是非常担心这人。
一去边塞到如今一个多月余,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人不担心别的,难道还不在乎家里人了?
秋实也是生气。
“走吧,今日我做东。”
赵遮眯了眼睛笑起来,扇子刷的展开,逍遥往外面走,一边走一年哼唱最近花卉楼流行的黄曲子。
听的周婷哈哈大笑。
秋实的脸色红白相间,好不难看。
那思郎心切的小调,听的谁人都是抓心挠肺,偏偏赵遮这人音律好,哼唱声情并茂一样,好似那个思念井危的不是秋实而是他赵遮。
到了酒楼,秋实终于忍受不住,给赵遮送了一把毒药丸到跟前。
“再随便唱曲,我毒哑了你。”
赵遮嘿嘿笑起来,扇子收好放在一边,对着秋实做了个鬼脸闭上了嘴巴,可忍了没多久继续唱出词曲,“狼心……娘子期盼归……”
“赵遮!”
秋实气的拍桌子,吹头发瞪眼睛,一张扭曲的脸。
赵遮跟周婷一起哈哈大笑。
笑声在不大的雅间里震荡不歇。
周婷说,“小白,你就写一封信又有什么?只问问他如何了,也不是多要紧的事情。”
秋实不吭声,可心里早把井危跟眼前两人骂了好几遍。
赵遮也说,“其实没消息就是好笑,如果哪时千里传书回来,那就是谁打仗输了,谁死了。你希望那样子?你想他了,就写一封书信问问,他没送消息回来肯定是那边忙的脱不开身。边塞可不同京都城,那边战火纷飞,周围都是厮杀,腾不出手来也是常事。田将军外出这些年,可曾随意送书信给田媚了?”
倒是这么个道理。
但这心里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他说走就走,交代都没一下,然后这好好的一个人就消失了一般?
她才不想他。
他又想她吗?
难保在那边跟哪个姑娘纠缠不清,没空搭理她。
秋实哼了一声,“吃饭。”
赵遮还想再说,只看着秋实送来的毒药粉,像是发光的毒刺,马上刺穿自己的脑子,立刻惊吓的闭上了嘴巴。
这一顿饭也是叫秋实吃的及其不顺心。
但好歹是填饱了肚子。
晚上。
秋实跟赵遮交代清楚了最近要交的新品胭脂,预定了数量,赵遮预付了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