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制成的账本也会因为工序不通而颜色不同。
她仔细看了会儿确信的说,“这纸不对,切割不完成,多出来一部分,好像是后来才裁剪。”
井叶激动的不行,紧张的抓着账本上下翻看,忽然大叫,“哎呀,这账本被人动过。我说……不对,小白姐,你仔细看,这字体也有问题啊。”
秋实刚才还没注意,此时仔细看字体,惊呼,“这字体是有人模仿的,这账本被人撕掉后又重新登记过的。”
井叶气的拍大腿,“我说问题在哪里呢,就是这里,我的天,我瞧瞧……”
井叶拽了算盘上下绷齐,指头飞快在算珠上拨弄,一会儿工夫之后说,“前后差了三百多两。难怪我家里的账不对呢。小白姐姐真多亏你了,我这就回去查。今日晚上早些回家,我要请你吃酒。哈哈,先回了。”
井叶高兴又生气,抱着算盘跟秋实刚才给她的胭脂,回头交代人收拾了账本风风火火跑走了。
井叶一走,若大的后院又安静下来。
她痴痴望着还在摆动的躺椅,心思又不知为何缘故的难过起来。
原来这里习惯躺着的那个人,如今好像已经离开了许久,到如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他到了哪里,边塞那边该是战火纷飞的,他一个贵公子,从小都没吃过苦,如今在跟随兵马到了那种严寒的地方征战,该是受不住的。
是病了,还是饿坏了。
受伤了,还是杀多了敌人累坏了?
她给的那些药粉可都带着呢,用着还好吗,够不够啊?
秋实敌不可闻,自己也未察觉的沉重叹了一声,无奈蹙眉。
周婷瞧见了,无奈摇头,老远给她送了茶水过来说,“今日天气热,山上的花枝也不多,你还是别去了。如果想他,我陪你去赵老板那边问问?”
秋实没好气哼了一声,“我不想他。”
周婷笑起来,“你知道我说的他是谁吗?”
“……周婷,你,笑话我。”
“哈哈,你还知道我在笑话你啊!你看你自己就是个笑话了。想就是想了,担心也是正常。赵老板能联系上他,你就去看看呗,整日闷着也不是办法。去不去?现在不去我待会可没工夫陪你了,前院还等着我去备货呢,赵老板新送来了一批首饰,我要去帮伙计们上了柜台,可缺人手的。你……”
秋实被周婷这样子气的不行,但心里痒痒索索,到底还是无办法的一点头,“好,你陪我去。”
周婷哈哈大笑。
两人惯常都习惯从后院进出,今日因为赵遮的新品上柜台,她不放心摆放,于是特意从前院出来看看新品的首饰。
看着伙计们干活利落,她才放心出门。
正巧,对门的有人大笑着出来,一脸高兴。
“好说好说,你之前给我的那些我都用完了,这东西最近可稀缺。听说井老爷用的多,许多人都争先恐后从我这里预定,哈哈……回头我调配好了给你家老爷也送来一些,哈哈啊……”
那巫医嘴角上半个梨涡,挂在螺塞胡子上,配以小小的三角眼睛,是个化成了灰烬都能叫人认出来的模样。
这巫医从对门家出来,看关系还不出。
周婷也怀疑,“这人怎么……跟对门家那个周岂止关系很好的样子。”
秋实点点头,趁着对门周岂止没注意到立刻上了马车。
车链子一放下,秋实交代周婷,“晚上我可能回去晚一些,你通知井叶跟三夫人,小心二夫人。井老爷那边如果还在吃那些药丸,一定要制止,吃多了会有性命之忧。”
“我知道了,那你去哪里?”
秋实回头盯着街面上走远的巫医,又瞧着站在门口的周岂止,低声告诉周婷,“我去山庄看看,想早点确认那个假井危到底是谁。”
“那你可要小心,叫方苦跟着你去。”
秋实没拒绝,只眯了眼睛,攥了拳头。
……
赵遮这里一直都是老样子,只是赵遮这兴趣爱好换了又换。
之前迷恋上书法,如今迷恋上弹琴。
秋实跟周婷还没进门,屋子里传来了琴声。
只是这琴技,就……
秋实跟朱婷同时皱眉,捂住耳朵往里面走。
“赵老板,您这是什么毒药,难不成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把内力都倾注在琴弦上了?这……别人弹琴要钱,你这弹琴要命啊!”
秋实一边走一边嚷,帘子还没撩开屋子里传来赵遮笑声。
“哈哈哈……人家思夫心切成了望夫石,你思君心切,整日往我这里跑。这想念一个人,也跟中了毒一样。”
秋实笑起来,“赵老板这样揶揄,可是……”
话没出口,被屋子里的这人给惊的闭上了嘴。
那人摇晃着扇子,笑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