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井府是不如从前,可也不是养活不起你们几个。如今闹起来,谁都不好看。反正孩子是谁的,暂时也不知道。我们井府也嫌丢人,索性都养在府中,等孩子出生了,滴血验亲。但这期间,你们也在井府住着,要懂得我们井府的规矩,谁要像今日这样闹起来,我一个不留都赶出去家门。可孩子……哎,注意你们的肚子。”
井府人丁不少,但是跟别家比较还是稀薄,尤其男丁少,她整日盼望能多生几个小子出来。
哪怕这母亲身份不好。
大不了等孩子一出生,就把女人送走。
老太太气的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井昂,“没出息,你,哎……井危这还在也不知道给家里写封信,可叫我多担心。真是的,回来了就知道事情少不了,可你们一个个的,都盼着我早死呢啊?都走,都走,要闹到外面闹,可不能碰坏了我的孙子们!”
老太太一席话,留了两个女人在府里住下。
红女住在东面的院子,那个唱大鼓的姑娘住在西边的院子,中间隔开很远。
三夫人硬拽着秋实在家多住几日,秋实更想见见井丰益,这才答应下来。
白天她与井叶分开了去店里,晚上天黑下来人才回来。
人才进院子,就听那边红女在院子里跟她的丫鬟秋菊说,“那日是我命大,不然我死了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之后被人关了起来,直到现在才放我出来。我不知道是谁想关着我,但看现在这情况,也是想我留在井府夫人。怀里的孩子以后就是井府的老爷。”
秋菊连连点头,给红女奉茶。
“秋菊,你家主人是外面的人,但以后也肯定会嫁给井危,虽然还没过门,可井家人也没说不同意,肯定是定准的事情。你家主人以后也要叫我一声姨娘,是不是?”
秋菊皱眉。
话虽如此,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可不想听红女在这里胡说八道。
井府的人如何坏,秋菊可是最清楚。
几次在这里吃苦头,她家主人为了她出头也没少受委屈。
如果真嫁进来,指不定要被井家人怎么欺负。
于是,秋菊说,“我家小姐可没说跟井少爷成亲,红女您是不是听错了?”
红女的手往桌子上一拍,“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秋实气不过提步走了过去。
“红女!”
红女挑眉看了秋实一眼,没好气把葡萄皮吐在地上,“小白,我红女在花卉楼也待过一阵子,虽然没学会里面那些迷惑男人的把戏,可也知道男人们喜欢什么。你跟井危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一眼能瞧出来,如今还在井府这样住着,说你跟他清清白白,我可是不信的。”
秋实呵呵冷笑,走过去拉走了秋菊,警告她,“我与谁有什么关系,都与你没什么关系,你红女在哪里,做什么,也跟我没关系。你是你,我是我。但如果。你欺负了我的人,对外胡说八道,我是不会容忍你的。哪怕你怀有身孕。”
秋实眉头一挑,给红女一个威胁的冷酷眼神。
红女也是害怕,知道秋实厉害,张了张嘴,还口的话没敢说。
“哼,神气什么,有朝一日我会坐上井府夫人的位置,而你,那时候肯定要叫我一声姨娘。”
秋实不在乎的耸肩,“我小白不稀罕这样的身份。”
红女气不过,推翻了桌子上葡萄转身就走。
秋实也是生气,但自己从不依靠男人过日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红女一走,那唱大鼓的姑娘就走了来。
“小白姐姐,我叫穆楚,之前在双喜茶楼唱大鼓。嘻嘻!”
秋实看了那穆楚一眼,点点头,“穆楚姑娘叫我小白就好。”
“小白姐姐我是该叫你姐姐的,嘻嘻,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秋实不是很想跟井府的事情多牵扯,但看那边走来的井昂,自己也不好剥了人家的面子,于是说,“自然可以,可是有什么事情?”
“嗯……我不是怀孕了吗,想叫小白姐姐给我瞧瞧,是男是女。”
秋实摇头,就算会也不会伸这个手,“穆楚姑娘,实不相瞒,我不会诊脉,只对胭脂有研究,但我也劝姑娘,如今怀有身孕,脸上还是清淡的妆容比较好,这对孩子也有好处。”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你医术很厉害呢,嘻嘻,没关系,我再去找别的大夫给我瞧瞧。就是……小白姐姐,能不能给老爷开点药吃?”
秋实一怔,挑眉又看那边站着抻拦腰的井昂,好奇追问,“可是井老爷生病了?”
穆楚摇头,“没有没有,就是……他啊,吃了哪些补药,如今身体太……哎,反正我受不住,每日腰酸背痛,我怕孩子压坏了,所以……能不能抑制一段时间,好叫我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