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捏紧了拳头,“女儿,你不服气又如何,现在我们已经败下阵来。老太太那边只一心想抱孙子,老爷子病了也不过问。井危去了边塞打仗,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年,再回来又会怎么样谁知道?现在井家需要的是男丁,是男丁。那井叶一心要离开井家,老太太不放人,还不是因为看上了李家的银子,哼……人心不古啊,我们失宠了,你又如何?”
“娘,红女都找到了,我父亲给花卉楼的银子可以要回来,我去换了银子回来,这银子不就是咱们的了?迦安不去读书了,就在家接管井叶的生意,我不信日子久了,咱们拿不到井府的掌权。”
二夫人呵呵一笑,红着眼睛摇头,“傻姑娘,又如何,你告诉我又能如何?老太太不帮我们,我们就是想做事都无人支持,你还如何在井府当什么老板?”
“娘,您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迦安再小也十几岁了,井危当时不也这般大的在外面打理生意?井叶是因为离家人,才能拿到家里酒楼生意,给我怎么就比她差了呢?”
井迦安喝了口茶,皱眉说,“娘,姐姐,红女既然在我们手上,如今想怎么利用都行,何必只看在眼前?井府的东西迟早都是我的,如今在肚子里的,能不能出生还不知道,你们急什么?”
母女两人同时一愣,吃惊望着井迦安。
他长大了。
似乎一夜之间就成了大人。
当年井危也是这般大,在生意上来回奔波,跟随井丰益到处闯荡,最后一次外出回来之后变化特别的大,人也变的冷漠,从此之后,井丰益就把井昂手里的生意都给了井危,再不过问,至今过去已经七八年时间。
不想,当年还在学堂哭鼻子的井迦安,如今也……
二夫人眼神发亮,激动握住井迦安的手,“迦安,你,你……”
井迦安推开了二夫人,有些嫌弃,但还是说,“娘,您跟姐姐都是妇人之仁,眼光看的短。我想的更远。读书我不会耽误,井家的生意也会落在我手中。我身为井家的传人,哪里会容不下我?就算现在井叶在外面闯的开,还不是个姑娘家,迟早都要成亲离开井府。我明日就去酒楼看看,井叶如果阻拦,回头就找个人嫁了。反正井府的东西我不会拱手想让。那没出生的孩子,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叫她生不出来?”
井追思吃惊不小,但很快转过弯来,呵呵一笑,“我知道怎么做了。”
……
马奶酒喝了醉人,秋实今日心情说不上好与不好,抱着酒壶倒是没少喝。
眼睛里望着井府这熟悉的大院子,总想起井危那该死的样子。
最后,她与影子里的井危吵翻了天,自己也喝的酩酊大醉。
到了醉酒之后的梦境里也还与井危闹矛盾。
“你个混账小子,说走就走,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还没告诉我,那日是不是去了花卉楼,你去找姑娘去了……”
井危只捧着她的脸傻乎乎的笑,话也不说。
气的秋实在半空中拳打脚踢。
望着床上拳打脚踢撒酒疯的秋实,井叶嘿嘿笑,“小白姐姐太有意思了。”
三夫人也忍不住笑出生来,“这孩子也是累了,醉了就叫她好好休息,咱们出去吧!方苦啊,你可在外面机灵点,井危回来看要管你要人的。”
方苦拱手,“我知道的,三夫人。”
隔日一早。
秋实还没睡醒。
井府开始了热闹。
红女大着肚子跑了来,一身破衣,蓬头垢面,哭红了一双眼睛,闯进来冲进了井昂的院子。
房门踢开就把床上的女人给抓了下来。
两个女人在地上揉开了,一个肚子很大,一个肚子还没看的出来。
井昂吓的嗷嗷大叫,裤子没穿好就跑了出去。
最后是三夫人带着丫鬟跑进门才把人给分开。
可看着两个肚子的女人,也是惆怅的直吸气,“都成什么样子,这是井府,不是你们在外面卖唱卖、身的花卉楼。肚子里的孩子……哎,我管不了。”
老太太望着面前站这两人,也是有些发愁。
井昂不着调,这个做母亲的最是了解,但没想到,人都过了半百,还闹出这种事情来,说出去叫人笑话。
之前知道这唱大鼓的姑娘怀有身孕了,就没赶人家走,看着姑娘还不错,即便没打算叫她做大,更不想叫人把孩子带出去。
谁知道,这才在家里住没几天,又来了一个。
身边的嬷嬷低头跟老太太讲述红女的来历,听的老太太一阵阵头痛。
一个是唱大鼓的,一个是青、楼,都是身份不干净的女人。
可偏偏都怀了孩子,又都来找井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