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婢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唤月说着说着，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委屈巴巴。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沫沫欺负了她。

白沫沫淡定从容不为所动，端起彩霞献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茶，看着她继续端着茶盏，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本宫不曾让你闭上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吧，你为什么指使宫中太监将宝物偷出去变卖！”

“是……奴婢之所以将拿着东西偷出皇宫，交给别人烧制出一模一样的物件，这都是因为淑仪皇后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是委屈。”唤月小声的抽泣着，声音嘶哑而又哽咽，“奴婢是迫不得已若是奴婢不这样做，淑仪皇后不会放过奴婢，奴婢只有一死……”

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淑仪皇后已经不在了，任由她怎么说也没有人能够作证。

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需要到变卖宫中宝物？

她是得有多穷。

白沫沫不言语，只是示意她接下去说。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等到白沫沫自己查出来，便没有了可以解释的机会。

唤月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当初淑仪皇后身染重病，药石无用，先帝对淑仪皇后置之不理，以及在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之下，淑仪皇后也只能派人出去寻找名医。淑仪皇后没有那么多银子，也只能是让奴婢将宫中宝物拿出去，又恐先帝发现这才让奴婢做了假。”

几乎没有纰漏。

白沫沫冷笑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也只有你和李盛知道？”

李盛便是哪一位与她合谋的太监，在李盛被抓了之后，她还在祈祷着李盛能够咬紧牙关。

怎奈李盛年老体迈，承受不起折磨，几棒子下去什么都招了。

“那是因为淑仪皇后好面子，不让太多人知道……”

在她的招供之下，白沫沫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宫中盗贼横生。

皆是因为淑仪皇后开的先河，让底下的人有恃无恐。

白沫沫接过她的茶水，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本宫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唤月仰起头，眸中多了一抹惊喜，“娘娘这是允许奴婢戴罪立功？”

“看你的表现，先去做好你的事，而后再回来。”白沫沫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在看到她这么可怜的份上，白沫沫动了恻隐之心。

毕竟她或许真的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人已经死了，即便是白沫沫想要找人对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唤月惊喜交加，朝着白沫沫磕了几个响头，在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却出现了一抹诡秘的微笑，显得有些瘆人。

“皇后娘娘，您怎能相信她。”

小玉忍不住发声，心里有些不自在，“唤月在淑仪皇后在世的时候，便是趾高气昂的从来不将我们这些婢女当人，她是半个主子，我们都得听她的话。宫中有不少人是听从她吩咐的，也得到了她不少的好处，她那张嘴可厉害着呢，皇后娘娘可不能相信她。”

在众人看来，唤月就是一个不通人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