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转悲为喜。
凤知洛放下帘子,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疼的牙床抖动。
白沫沫在柳儿搀扶下走了出来,钱宁一见到她立即跑过来请求治罪。
“钱大人快起来吧,有贼人在此行刺也不一定就是钱大人管理不善所致,钱大人只需要秉公断案即可。”白沫沫礼貌一笑,轻声道,“钱大人,昨夜本公主听闻有人登门拜访,这有些人可不可信,钱大人心知肚明。本公主来自柔然,柔然人的秉性钱大人应该知晓。”
“公主,您……”是怎么知道的。
钱宁有意无意的看向在她身后的苏琛城,以为是苏琛城告知她的,连忙说道,“公主请放心,下官一定会为公主讨回公道!”
二人的对话,让苏琛城感受到了危机。
似乎白沫沫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甚至比他还要清楚。
白沫沫朝着钱宁微微颌首,踱步走到马车旁,由着柳儿搀扶上了马车。
一行人启程,前往河南。
一路上苏琛城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白沫沫的车辆,白沫沫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对待。
就在白沫沫等人离开苏州城的时候,张和再一次来到苏州衙门,寻找钱宁。
张和喋喋不休,将昨晚的事一一告知钱宁。
钱宁喝着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钱大人,你倒是表个态啊,小人所作所为都是奉……”
还未等张和把话说完,钱宁立即将他的话打断。
钱宁语重心长的说道,“张管家您这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不必要向本官汇报。至于昨晚上的事,本官以为还是点到为止吧,摄政王与柔然公主受了伤,想必现在京城里已经是沸沸扬扬,皇上要是下旨责问,本官是首当其冲。”
而他一个管家,还有太平公主作为靠山,自然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钱大人,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怎么能突然变卦,您就不怕公主怪罪下来,你这位置怕是要坐不长了!”
张和怒目而视,咄咄逼人。
钱宁放下手中的茶盏,拿起一本早已写好的奏本撕毁,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要怪就怪你们做事拖拖拉拉的,自从本官跟随公主,为公主鞍前马后,可是公主给了本官什么?本官也想过几天安静日子,实在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
一番话,让张和瞬间提高了警惕。
这么多年了,他们二人配合的堪称完美。
太平公主在苏州城的封地赋税那是每年都有增长,其中也有不少是钱宁帮的忙。
然而对于太平公主而言,他就是一条好的走狗,一直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多年不变。同科进士之中不少人已经是三、四品大员,唯有他,不上不下。
张和看着桌上已经被他撕成渣渣的奏本,气的胸脯起起伏伏,冰冷的眸子透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钱大人这是想要与公主为敌吗?你可别忘了,要是没有公主你早完了!”
钱宁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张和,你别以为本官不知当年你对本官做了什么,那女子你敢说不是你送上本官的房间?!本官为了这件事,为公主做了那么多事,已经够意思了!本官不过是想要过几天安静日子,你别欺人太甚!”
二人说着就要掐架,一旁的捕头见着事态不妙悄悄溜出书房。
张和本就是个奴才,狗仗人势,见着他已经开始撕咬,也不示弱,将当年的事再一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