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昭禾还在灯下配着药,明日就是谢府举行功名宴的日子,洛夫人已经答应会带她一起去,她心里却一直没有谱,届时需要在满堂宾客面前揭穿谢长仪母子,又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得不承认的事昭禾有些紧张,自从拜师后,她发现自己多了一个毛病,就是一紧张就喜欢摆弄这些毒药,仿佛这是自己的依靠一般。
正心神不宁间,半开的的窗户忽然吹进一阵冷风,伴着一股子骚气的檀香味。
檀香本不骚气,单独使用,甚至尚可安神,可是自从成为某人标志的体香后,昭禾就觉得这味道骚气。
昭禾面前的烛火被这阵冷风嗖的一声吹灭。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可昭禾丝毫不惊慌,她已经知晓来人的身份。
果然,一双大手悄无声息的环上她的细腰,鼻间萦绕的檀香味忽然变得浓烈,那人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甜腻腻的轻唤道。
“娘子。”
昭禾心中不自觉的划过一丝甜蜜,面上却依旧绷着漠然的神色,清冷的开口。
“松开。”
身后抱着她的人丝毫没有被这冷漠的态度击退,反而厚着脸皮的得寸进尺,楚淮南双手环抱着昭禾的身子,脑袋埋人身上胡乱的蹭着,还带着撒娇的鼻音道。
“我不我不。”
昭禾觉得自己的唇角再微微抽搐。
这想猫狗一般急需被爱抚的语气?
很快就收到了昭禾的威胁。
“成蹊,你莫不是想为我试试新研制的毒?”
话音不过刚落,身上的桎梏依然消失,衣袂翻动间,连那檀香味都清单了几分,楚淮南的声音再传来,已经是在房间中绣床的方向了。
“娘子你好狠的心啊。”
黑暗中昭禾面上明明有一丝轻笑,可待她将烛火重新点燃,那抹轻笑又消失的无隐无踪,仿佛她一直是这样,面无表情。
“不要乱叫,我们不曾明媒正娶过,哪个是你娘子。”
昭禾一边继续忙碌这受伤的活,一边开口道。她这话说的绝情,而且说这话时,看都没看过楚淮南。
楚淮南肆意的趴在昭禾床上,不承认?没关系没关系,他自有时间与她消磨,最好是在床上好好消磨。
昭禾本想用心干活,就算没什么用,安一安心神也是好的,可她越是这样想,心绪就越是烦乱起来——楚淮南投射过来的视线过于热烈,让她没有办法专心干活。
光看还不够,这个臭不要脸的还在她床上摆出万分撩人的姿势,热络的招呼道。
“娘子,好了没有,要不要一起睡个觉?”
“说了不要喊我娘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