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县丞说的没错,老夫没有退仕之前,府中也有许多此类官造信封罢了,便是老夫那郡守儿子,府上更多。”
詹院长微微点头,温和的解释着。
见此,程县丞得意的笑了起来,就连下巴上那稀疏的几根胡须好似也得意洋洋的抖动着。
“所以,本官以为舒秀才你完全可以趁昨晚去一趟赤州假意与郡守大人聊天然后偷走了一封信封,再撕下一角再上面洒了些巴豆粉,来一招偷天换日,栽赃嫁祸呢?”
一听到下药的事情似乎还有转机,跪在地上的张氏面露喜色,伸手指着舒仲文立刻大声叫了起来。
“没错大人,就是这娃娃,他肯定是栽赃嫁祸的,哈哈哈哈。想害我,没门!我是冤枉的啊!”张氏神情略有些疯癫,但堂上众人皆以不把她的这一举一动放在眼里。
本以为会见到堂下少年郎惊慌失措的样子,谁知堂下那少年郎好似早就预料到了此事,自信满满的看着程县丞。
“县丞大人,我自然是有证据可以证明这张上面沾了巴豆粉的纸,只会是张氏的。不信大人请看,这便是证据。”舒仲文慢慢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封残缺的信封,程县丞一个颜色下去,师爷立刻快步下去双手接过舒仲文手里的信封,将信封呈了上去。
程县丞漫不经心的拿过信封,翻转正面一看,吓得立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师爷震惊下侧目看了一眼信封正面,只见上面写着三辰县程县丞亲启这八个大字,忍不住就翻了白眼。这下连他都觉得证据确凿,那在云起居不怀好意用心险恶的下药之人,必定是张氏与张大勇了。
这信封只能是程县丞的,而能从县丞这里拿到信封的便只有县丞老爷的小妾张秀儿。张氏与张秀儿是亲母女,那张氏又每日都会来县丞府里打秋风,何尝不会借机就拿到了这信封呢。
真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那师爷猜测的与事实真相也八九不离十了。只是程县丞他自己更为清楚为何给自己的官造信封会被张秀儿拿了去。
他那日恰巧在张秀儿房内,与张秀儿饮酒作乐时一衙役忽然敲门说有他的信件。程县丞不疑有它,顺手接过了信件当着张秀恩的面打开。只见是隔壁县的县丞约他有时间一起去他隔壁县品茶一款新引进的美酒。
这说来也是缘分,隔壁县的县丞恰巧也是程县丞的同窗。他们二人同在学院十年寒窗苦读,才有今日这般造化。又臭味相同,经常书信往来。
见信件里不过是什么无关要紧的事情,程县丞便随手将信件连同信封一起留在了张秀儿的房内。如此看来,定是那张氏来女儿这里打秋风的时候顺手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