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姓谢的,你们终于肯露面了!”
一个中年妇女蹦起来吼道。
李二宝、谢经理齐齐咽了口唾沫。
这妇女,他们二位可是记忆犹新。
嘴巴子厉害,打架也不含糊。
两个老爷们没少吃亏,都怕见她。
“说说吧!今天来打算怎么谈?”妇女问。
“你算老几?”熊烈上前问道。
看到熊烈牛高马大的模样,妇女咽了口唾沫,“你是谁,这事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先问的你。”熊烈瞪大了牛眼。
“我……”妇女气势被压住,结巴起来,“我是孩子的大姑妈。”
“亲的?”
“是啊!”妇女开始哭天抹泪,“我弟弟弟媳死的好惨哪!还有我侄儿,他才六岁,生死未卜啊!”
熊烈皱眉,要真是这层关系,那是够亲的了,人家完全有理由有资格参与此事。
不过,这女人哭得也太假了,干嚎了半天,眼眶还是个干的。
“老婆,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两死一伤,我们家根本就是家破人亡,必须让他们赔偿三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没错,少一分都不行。”
在其他家属的起哄声中,一个中年男子怒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熊烈眯着眼睛问:“你又是谁?”
“我是孩子大姑父,同时,还是地方报社的一名记者。”
中年男人趾高气昂道。
熊烈淡笑:“看来,这份职业是你嚣张跋扈的资本。”
“你到底是谁?”男人喝问。
熊烈冲着之前的青年勾勾手,“告诉他。”
青年咽了口唾沫,来到中年男人耳边嘀咕两句。
中年男人马上就变了脸弯下腰,“不知熊哥您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老公,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
妇女忍不住问道。
在妇女的意识里,就老公这份工作,那可以怼天怼地怼空气。
无冕之王,那可不是白叫的。
可是,今天对这个男人低声下气,难不成就因为他个子大?
“嘘!”男人对老婆耳语,“他是天阳市的熊哥。”
“嗨,你个妇道人家根本不清楚熊哥两个字意味着什么?熊哥现在已经是个企业家,但他就是天阳市道上的王者。”
“道上的?”妇女终于想明白了那股压迫从何而来,“他八成杀过人见过血。”
“这还用说,以前跟着龙少天,没少干脏事儿。”
“那怎么办?”妇女一双粗大腿都颤抖起来。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老婆说:“道上混的,义字当头,咱们是苦主,是替小明讨公道,站在这个道德制高点上,他也不好过多干涉,看我的。”
中年男人开始酝酿情绪,很快就挤出几滴眼泪。
单从这一点上说,他比他老婆可专业多了。
“熊哥,我弟弟弟妹死的太冤啦!”
“我侄儿痛失至亲,他才六岁,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妈快七十了,养儿防老,如今,她失去了儿子儿媳,孙子还没脱离危险期,她该有多绝望!
“你叫她情何以堪,你叫她以后的日子怎么活啊!”
中年男人刮了刮眼角,看着熊烈道:“熊哥,我不管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我知道,您是讲道义的人,我们家属提出这些合理的诉求,只是为了将小明养大成人,还有就是抚慰孩子和老母亲失去至亲的无尽伤痛。”
“啧啧啧。”熊烈摇头,“不愧是记者,不愧是文字工作者,能说会道,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熊哥,我……句句属实,而且发自肺腑啊。”
熊烈叹了口气,“讲一段我的亲身经历。”
“愿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