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彼离畔(1 / 2)

凤鸣西堂 千杯灼 3732 字 2个月前

两人滚来滚去的接吻, 那会??儿,秦诏不??知道想起什么,咬着人嘴角, 咯咯地笑了起来。

燕珩挑眉,将人摁在??那儿, “笑什么?”

秦诏满眼爱意地望着他,昏色中一双眼睛仍亮:“燕珩, 你看??咱俩现在??, 滚来滚去的,像不??像两只小虫子?原先, 我做梦都??不??敢想,能亲亲你。现在??……却各处都??能吃。”

燕珩一手撑在??他耳侧, 另一只手,则捻着他本就红肿的唇瓣,戏谑道:“哪里知道, 秦王胃口大, 竟总也喂不??饱……”

“燕珩,那时候, 在??燕宫, 只是挨着你, 一颗心就乱跳,扑通扑通的,快要从喉咙里呕出来似的。”秦诏道:“我一直以为,那天是因为吃醉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瞪我一眼,我的心也那样跳。”

燕珩低头, 啄吻,又咬住他的下唇,轻轻扯起来,哼笑:“如若你说??这个,是想叫寡人待会??轻点??,那你就算错了。”

秦诏两手挂在??他腰上,两鬓生汗:“燕珩,上次……我吃得你,不??舒服吗?这事儿比临阜归谁都??紧要,咱们二人,岂不??得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你放心……”燕珩贴在??他耳边,低哑的声息带着笑意:“我的儿,这样紧要的头一次,叫父王好好地教一教你。”

秦诏险些被燕珩那蛊惑的声音骗住,但他挂在??人腰上的手,反应很诚实,顺势往下,狠揉了一把人的屁股,登时就清醒过来了——“能叫你宠幸,是足以叫我回味的。不??过……今时今日,天子案形劳犊,心怀天下,本就辛苦。这等事,还是不??叫您代劳了。”

两人吻得深,舌尖拨动??着,争夺喘息的主动??权。

因而,外??头窸窣的碎响便都??没注意。

——那贼子破窗而入的时候,刀光已经迎面挥来。

秦诏不??愧是战场上磨出来的反应能力,身??子动??作比头脑还快一步,下意识就将燕珩掀翻,摁在??身??下护住了,那后??背上当即挨了一刀。

他闷哼一声,迅速擒住人的手臂,狠折断下去,而后??,一招格挡,翻身??下榻,将刀反夺过来,猛地捅进人胸口。

燕珩起身??,抽剑。

形势逆转极快,前后??不??过半刻钟,侍卫跪满一地之时,那两位已经将人全部制服了。秦诏怒火涌上来的时候,是生生将人脖颈扭断的。

燕珩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拿剑压住他脖颈,还算留了个活口。

高大的秦王则衣衫不??整,然而沾了血色的冷脸,杀意湛然,极其骇人。

秦诏怒问:“你是何人?”

“我是谁?我是七国子民,特来杀你这狗贼。”

对??方是来杀秦诏的,但他没想到,燕珩也在??。

前脚得了天子之诏,民情??激愤,后??脚追杀上来,竟发现这两人滚在??一处,因而,他也怒视燕珩,仿佛从人的气度和容貌之上猜到了一般:“你是燕王——天子?”

燕珩冷哼:“正??是寡人。”

“天亡我八国矣!天子不??古,你竟与这狗贼沆瀣一气,枉我八国子民对??你的敬仰!”

燕珩淡定地看??着他被人绑起来,将剑尖扎进他肋下三寸,微微勾唇:“哦?依你之言,竟也是忠心一颗了?不??如,挖出来,叫寡人瞧瞧。”

那人又怒又怕,还想再骂,被一剑挑破了舌。

那血色自口中呕喷而出,溅在??燕珩光洁的脚背上——

“凭你一人,也代表八国子民?”燕珩垂眸睨视他,不??屑似的,冷哼笑一声:“这样满口的仁义道德,应当……是王室后??裔?”

那人无语,被人猜中了似的,别过脸去,无话可答了。

秦诏不??叫他再问,唤侍卫将人带下去。仆从们清理殿里的血迹,医师则仓皇给两位包扎。

燕珩小臂受了伤,不??小心被划破一道。

伤口不??深,没大会??儿便止住血了。纵是这样,仍叫秦诏心疼地直嘶气,只埋怨自己没保护好他,恨不??能替他挨受才好。

但秦诏自己,方才下意识将人护在??怀里挡的那一刀,是劈砍下来的,因而,更重了十分。

——来的赵医师。

这许多年,常见秦王伤痕累累,不??算意外??。燕珩受伤,这三十年还是头一回呢!待将这两位都??包扎仔细,秦诏气哼哼地罚了人,又叫贡和带精兵,亲自在??这里守着,方才算完。

殿里诸众退出去,秦诏坐在??塌边,将他的腿搁在自己膝上,把玩摩挲着他的脚趾,而后将那细密的血珠拂蹭下去。

燕珩挑开凤眸,压低了睨他,似笑非笑。

秦诏被人看得浑身发热,瞧见他兴致正??好,才敢去吻他,“燕珩,叫你受惊了,是我该死,你还好吗?”

“寡人岂能那样柔弱?”燕珩勾住他的腰,唤人躺过来。

这会??子了,他仍将心疼压在??眼底,仿佛已经习惯了克制,同??秦诏的浓情??比起来,那口吻显得别扭:“方才,怎么这样傻——也不??知道躲,还替寡人挨了一刀?”

“我当然要护着你。”秦诏乖乖凑近前去,方才冷厉的脸上,这会??儿堆满了软笑:“燕珩,若是方才没挡住那一刀,我才真的该死。”

“我不??知道,什么傻不??傻。我只知道,我不??能叫你有一点??闪失。你若疼一分,我的心就要疼万万分。”

燕珩哼笑:“肉麻。”

两人枕靠在??床上,秦诏则趴在??他身??上,将脑袋塞在??他颈窝里,一点??点??叼着软肉舔吃,还道:“前些日子,你说??有人图谋不??轨,我并??未放在??心上,更不??曾嘱咐人斩草除根。都??怪我——如若不??然,也不??会??叫你受伤。”

燕珩扶着他的腰,意味深长:“秦诏,你是为救寡人而伤。若是……”

那话难以启齿似的,燕珩又偏过头去,吻他。

秦诏问:“若是什么?燕珩。”

他猜错了燕珩的心意,以为他要看??在??自己受伤的份上,让他一回:“若是你许我?你是不??是要……”

燕珩轻笑,话锋转得猝不??及防:“若是寡人现在??,乘虚而入。你不??会??——怨寡人‘胜之不??武’罢?”

秦诏方才还嘶着冷气装可怜,听??见这话,吓得登时醒过来,那下巴一扬:“燕珩,哪有乘人之危的!你定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燕珩咬住他的唇,低声道:“谁说??寡人不??是?”

“哎——燕珩,你受伤了,你不??好乱动??。”秦诏一面吻,一面乱喘。转瞬衣裳就被人扯没了,他急道:“伤口、伤口——”

“这点??小伤。寡人可不??怕疼……”

秦诏:?

他心口一紧,瞥见燕珩脸上热起来的一抹绝色,并??白皙脖颈都??红了!那位姿态强势霸道,神色更不??容置喙……也不??知“不??愧不??怍”“隐忍克制”的燕珩去哪儿了。

被人摁在??底下的时候,秦诏疼得脸色都??变了,他装模作样:“燕珩,你弄疼我了……伤口好像裂开了。啊——好痛!”

瞧他这副惨烈的模样,燕珩顿时心疼,放松了力气。

他才要去检查人伤口,却被秦诏一个翻身??掀开,摁在??下面了。那小子笑得肆意,神色挑衅:“这点??小伤,您都??不??怕疼,我又有何惧呢?方才是心疼您。”

“既然,您不??想……歇息,那就——”秦诏两只手力气重得吓人,几乎是撕开人的袍衣扑上去的:“叫我好好地孝敬您吧!”

燕珩软声哄他:“乖……”

秦诏哼笑——“现在??这会??儿,您再说??乖,可有点??晚了。”他一手钳住人未曾受伤的手臂,压在??头顶摁住,一手掐住人的窄腰,猛地咬上去,连舔带吃,没有一滴香甜涎水叫他放过。

燕珩喘。

秦诏恨不??能连人那难耐的喘息都??吃下去。

被他吮吸和狂吃得舌根发麻,舌面掠过人的嘴唇,重重碾过唇珠,而后??□□着里里外??外??都??搅了个遍。那口水沾满唇舌和脸颊、下巴,一路延伸。

他俯身??吻他,舌尖咬住人,恶狠狠地喘着。

——燕珩抬腿想要掀开他,又被人强势拿膝盖压住了。

燕珩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掰他的手臂,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秦诏将他禁锢住,仿佛一座山罩压了下来,整个人纹丝不??动??。

——燕珩扣在??他肩上,顺着伤口恶劣地摁了一下。哪知道秦诏吃得太专心,压根觉不??到痛,反倒是那裹着的唇齿更用力了些。

燕珩吃痛,感觉几乎被人咬破皮儿。

他轻嘶一声,挣扎不??动??,两个人争来抢去地挤压在??一起。秦诏回过脸来吻他,一面搅着他的舌,一面故意欺负人,惹他微微蹙眉。

那挂在??窄腰上的手,顺着往下滑。

柔软、强韧,狠狠抓握住,仿佛有月色从指缝里流出去。秦诏只是这样抓住他,就感觉掌心传来难以形容的、头皮发麻的刺激感……

燕珩挣得厉害:“秦诏,你敢?”

秦诏满头细汗,不??知是燕珩扣住他受伤的肩膀疼的,还是因为将要得逞开心的,总之整张脸在??暗色里没有一丝笑容,反而沉寂可怖的全是厉色。那双龙目被压低的眉眼遮住光色,流荡着无比幽深、浓重的欲。

燕珩微怔,仿佛被那里面的浪掀翻了。

常年打仗、握着刀剑兵器的帝王手掌,带着一层薄茧,粗砺至极。

秦诏撑在??燕珩身??上,视线恐怖而极具侵略性地盯着他,因紧张和渴望,还有极力压制他所用尽的力气,将那热汗,逼得从脸颊、下巴上坠落下来,打在??燕珩唇上。

燕珩挣得难耐,才微微张开口,唇边便溢出来许多低哑难耐的喘息。

他极力想克制住,身??体却红透了,仿佛被人气的,才微微颤抖……

燕珩别过脸去——“秦诏,你……放开…寡人。”

“燕珩……你允了我吧,好不??好?”

“我愿意做你床上的狗……你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啊。”

秦诏俯身??吻他,干脆将人的喘息和欲拒还迎的话语堵回去。这会??儿,连天子也不??能命令秦王了。秦诏要在??他的江山寸土,在??他所日夜渴望的俘虏身??上,将那欲吞下去。

他分明感觉,那颗心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秦诏终于??松开人,却钳住燕珩的窄腰,将人猛地掀翻,再度从背后??抱住他。

燕珩那声惊呼被强势地摁在??柔软枕被之中。现在??,秦诏还不??敢掉以轻心,若不??死死压住。那位,随时会??反击……

他埋下头去。

那异常的感觉,气得燕珩脸色滚烫,他挣扎,秦诏便恶劣地掐住人。

——燕珩不??得已仰头,那喘息终于??从喉咙里挤出来……偏偏秦诏故意惹他,却始终不??叫他得逞。

殿中,有低哑的笑声。

那等,实在??下流,燕珩叫他住嘴。

秦诏却偏偏戏谑开口:“燕珩,你叫我吃了那么多汤药,却不??叫我自己想着你…我可是一滴没流……都??打算,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