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手的骑兵不动,那自己最不济的也能南下扫荡一遍关中腹地,一番劫掠之后,相信所得财物也够自己部族二百万众熬过这个不会太寒冷的冬天了。等到明年春来,光是河套和河西的牧场,也能够自己和部族喘上班一大口气的了。
三千凉骑探马,在一道道到军令下,更加频繁的越过雍凉双方对峙的缓冲地带,在最西边甚至渗透过了大雍掌控并不严密的新会州,逼近到了兰州城东不远的东关堡一带。东部倒是有所克制,只是零星出现在宁州坊州以及同州的北部地区。
一系列的渗透和袭扰,让驻守在关中的两员步卒大将兴奋起来。南宫藏司马英两人甚至是暗自沿渭水南岸在京兆府城外每隔二十里下寨,扎下数座大型军寨,每寨驻军三五千人不等。
上下游更是每隔十里设简易烽火台,每台驻守一伍军卒,昼夜监视北岸敌情,一遇一场便能点燃狼烟传讯给后方的大营。这显然是放弃了坚称不守,想要与凉骑决战于城外了。
“南宫将军,我军如此重兵布防城外,且只防守一面,未必能守的住这千里渭水,若是凉骑在上游过河,则乾州,凤翔两地恐怕兵力就捉襟见肘了。凉军马快,到那时,部族回援不急,只怕京兆府城内的备军也是难堪一用。”
司马英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同样是大雍制式的山川地形图,对着踌躇满志,想要再见识一番北凉兵锋的南宫藏叹息道。
“司马将军,尽管放心,若是凉骑正面前来,我军正好可以凭渭水据守,若是凉骑强渡,我军大可以半渡而击。以儿郎们手中的神臂弩的射程,足可以将凉骑压制在河中心,而不能稍动了。
至于上游,只要凉军渡过泾水出现在凤翔府附近,那虎视眈眈的李文朗能无动于衷?”南宫藏哈哈一笑,对于这位小心谨慎的同僚的担忧颇有些不以为然。
“报,临安紧急军令到。”司马英正待再要开口,只听中军大帐外一声洪亮的传报声透过布帘,传了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双双起身,望向紧闭的帐门。
片刻之后,一骑鸿翎信使匆匆奔至帐前十余步,才堪堪停住马蹄。翻身下马后紧步跨进中军大帐,对着两人高声道:“兵部八百里加急军令,请司马将军接令。”
司马英闻言上前一步,双手接过,先是仔细查验火漆封口,见完整无误后,挥手让信使退下后方才打开。眼光一扫之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看来中路也不太平了!”司马英一眼看完,随手将军令递与了身边的南宫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