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侧妃潸然泪下,呜咽之声不绝:“连你都能看得明白之事,郡王为何就不肯信我几分。”
傅晚晴长长吁了口气,忽下定决心道:“娘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击揭破真相。若娘娘相信小女,告知小女您被陷害的全过程,小女定能助娘娘您洗脱冤屈风光回府。”
玉侧妃陡然抬头,似是不信她话中分量,只得找了个借口推脱:“你这孩子,你我素无渊源,我又何必拖你入这趟浑水。”
傅晚晴垂下眼帘,落寞道:“不过感同身受,见不得旁人无端遭到陷害罢了。”
她抬起眸,让眸中的坚定在对方的眼底一览无余,玉侧妃陡然想起她的身份,堂堂傅门嫡长女无端背上“孤星”命格,更被赶入这天华庵中,与自己是何其的相似。
傅晚晴紧紧握住双手,斩钉截铁道:“小女身后无一可信之人,仍有努力求存之志。娘娘您还有赵副将支撑着,怎能就此放弃。
“更何况,您与赵副将乃血亲母子,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自还是要在名声上为他多多打算。”
玉侧妃泪眼婆娑,终于想起远在边疆的儿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郡王府思锦院廊房内,常欢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她的后背冷汗涔涔,里衣更是湿透,此刻破了一角的纱窗中吹来丝丝凉风,激得她直打冷颤。她哆嗦着拥紧薄被,却怎么都不敢再次入睡。
她又想起了那一日,玉侧妃睁着无辜至极的双眼,尚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人用帕子堵住了嘴。而与她私通的小厮早就被拉了出去,一板接着一板地被打成肉泥断了生息。
她记得玉侧妃分外震惊且失望的眼神,记得郡王爷暴跳如雷的狰狞脸色,记得二公子与云侧妃奸计得逞后的得意洋洋,就是记不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作为玉侧妃的心腹丫鬟,她的证词成了玉侧妃私通罪名的铁证。可她明明知道,真正犯下私通之罪的是二公子和云侧妃,她与玉侧妃不过恰巧撞见而已。
可她不敢不听他们的安排,二公子是郡王爷最为看中的庶子,云侧妃则是郡王爷最为宠爱的姬妾。而她伺候的玉侧妃早就人老珠黄,唯一的儿子还被郡王爷赶得远远的。
无论是为求命、还是未求日后前程,都只有倒戈向二公子与云侧妃。
可保下命后,她才发现云侧妃的思锦院深如虎穴、猛如狼窝。她被安排成粗使婢女,每日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因不受云侧妃待见,还要不停受着众人排挤。
她咬着被角呜呜哭泣,愈发怀念起以前在玉侧妃身边的日子,最起码玉侧妃最为看中她,养得她的纤纤玉指滑如美玉。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天空刚刚翻出鱼肚白,她又被使唤着去大厨房提热水回来伺候云侧妃洗漱。
天刚蒙蒙亮,晨起的风依旧透心凉。她将身上单薄的衣服裹了又裹,瑟瑟发抖地在小径上走着,横斜里突然冲出醉醺醺的赵元文,色眼迷蒙地将她一把搂住往假山洞中拖。
她吓得连连尖叫,手忙脚乱地将对方推开。
兴许对方早已醉得狠了,竟然由着她挣脱开来。她扯着衣裳刚跑了两步,忽然又被人大力拽回。
常倩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压低声音道:“好姐姐,如今正是你脱离苦海的好机会,你跑什么呀。”
常倩是思锦院里的粗使丫鬟,因为并非家生奴才,也总是受院里其他丫鬟的欺负。二人受虐缘由不同,却意外地同病相怜,平日里也比其他人要亲近些。
“要是被云侧妃知晓我哪儿还有活路,你分明是要害死我。”常欢掰开她的手没好气道。
“在云侧妃院中,我们就是一辈子的粗使丫鬟,日夜劳苦又与死了有什么不同。与其终日劳苦为奴为婢,倒不如另辟蹊径为自己谋一个出路。”
常倩眉头坚毅,忽又哀婉地抚摸上自己的脸,丧气道:“要不是我长得实在不够俏丽,怎么肯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你没发现二公子每次见你,都会有几分神思不属么?”
这句话让常欢极为受用,她的容貌在丫鬟中分属上乘,这些年又被玉侧妃娇养着,恰如枝头含苞待放的蔷薇。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曾经不沾阳春水的青葱玉指已微微起了薄茧。再看下去,愈离开的腿脚便怎么都迈不出去。
她羞红了脸,握着衣衫的手紧了又松,终于一跺脚咬了咬牙冲进假山洞中。
微微醒了几分的赵元文忽见美人落怀,再一瞧这纤软的腰肢与姣好的容貌,哪还有不应之理。
二人正欲成好事,忽外头又传来众人走动的声音,依稀夹着呼喊常欢名字的女音,想来是云侧妃嫌慢寻人来催。常欢吓得噤若寒蝉,慌忙扯了衣服又逃了出来。
眼看着到嘴的肥肉随着一声外头的呼唤失了踪影,赵元文酒醒大半,一颗心如猫儿爪挠一般难受。他意犹未尽地回忆着方才的手感,只觉浑身燥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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