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怪不怪(2 / 2)

近日雍郡王又离府办事,云侧妃总算可以大施拳脚。天华庵上的傅家小娘子命着实好了些,竟得赵元泽那厮相护。她只得加派人手,势必要将这二人全部斩于刀下。

谁知连去数人都如肉包子打狗,她生怕身边人手折损殆尽,只得暂时收手专心致志在府中给玉侧妃下着各路绊子,竟一时不查赵元文的举动。

赵元文可没云侧妃那么好运,雍郡王虽未曾真正责罚于他,却收了他手中十六处田庄与店铺的管辖之权。他想要寻云侧妃商议对策,没想到对方竟视若无睹,更时刻与他保持距离。

他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就连狗仗人势的仆婢们都有了几分懈怠。

他正愁心火无处发泄,竟瞧见常妍偷偷摸摸从后门离开。常妍是云侧妃的心腹,如果能抓住云侧妃的些许把柄,说不定能威胁一二,也好改善改善自己如今的拮据处境。

他寻思立定,立刻偷偷摸摸跟了去,见她停留在一家农户门口,将一对母女打发上了马车。他愈发肯定其中的猫腻,等到常妍离开后,立刻拦下马车。可等掀帘一瞧,他竟失口惊呼起来:“常雨,怎么是你?”

小女娃被吓得哇哇大哭,蜷缩在农妇怀中瑟瑟发抖。农妇霍然抬头,待瞧清楚眼前人后,竟吓得面色苍白,连说话都哆嗦了几分,“二公子饶命,二公子饶命。”

饶命,又该饶谁的命!

赵元文仿佛已嗅到一些真相的边缘,而这个真相,足能让他威胁到云侧妃,从而搏得更多好处。

他收拾一番,特意趁玉侧妃出门礼佛的当口摸进云侧妃处。云侧妃摆足了庶母架势,左右皆安排数十名丫鬟仆妇服侍,显然不肯落旁人半点口舌。

赵元文老神在在,举起茶杯轻呷一口,这才慢条斯理道:“昨日我闲来无事四处逛逛,不知怎地竟在京郊城外偶遇一辆马车。马车上有母女二人,所带包袱行礼中居然有一道袍,你说这是为何?”

“本妃怎知。”云侧妃不动声色,心底却不由得紧了紧,暗恼常妍办事不利,怎就被赵元文探得一星半点。她到底还是怕玉虚道人娶妻生女的传言外泄,忙挥退满屋仆婢。

“那母女二人可是你名下庄中村民,送她们金银珠宝离开的又是你的心腹丫鬟常妍,你竟不知?我瞧着那小女娃的眉眼,可与咱们帝都内清风观的玉虚道人有几分相似。

“我又特意走访了庄中农户,又遇上数个地痞流氓、亦或是些闲散村民,他们都说近几月总能隐约看见一道人出现在那家农户中。”赵元文胸有成竹,“还有,你猜那农妇是谁?”

“够了。”云侧妃双手握拳,显然心火已起。她掷碎一茶碗,低声喝道:“赵元文,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当日的旖旎情思早就被当初常欢的嚣张跋扈消磨殆尽,如今的她只想抱牢郡王爷这棵大树。

赵元文心中暗喜,自以为抓住了她的软肋,遂狮子大开口道:“爷我最近手头拮据,不知云娘娘您能否接济一二,不用太多,千两纹银足以。”

“你,你……”云侧妃银牙暗咬,忍了良久终于还是从妆匣中取出银票交与他。昔日怀中软玉温香突对他不假辞色,柳眉倒竖的模样竟也令有一番风情。赵元文心中一荡,竟连同她的手一同捉住。

云侧妃咬牙切齿,猛地将手抽开,威胁道:“如今玉侧妃掌权,正等着揪你我的小辫子为她的宝贝儿子开道。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在王爷依旧有所怀疑的当口被捉个正着,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赵元文这才一个激灵连退数步,他掂了掂手中银票,又想了想雍郡王的冷脸,到底还是勉强作罢,瞅着四下无人才敢偷溜出大门。

得了银票的赵元文自要再去花天酒地一番,自雍郡王疑他以来,竟狠心到不允众商家许他赊账。他憋了半月,早就受不住青楼酒肆间的诱惑。此时金银在手,哪里还需看旁人眼色。

这一阵呼朋引伴,他与其狐朋狗友玩闹至半夜才兴然而归。雍郡王府外巷道幽深,他打着酒嗝跌跌撞撞地走着,不妨黑夜里竟窜出两三个黑衣人,抬剑便朝他刺来。他吓得酒醒大半,“妈呀”一声抱头狼狈逃窜而去。

剑刃尾随而至,轻而易举地划破他的皮肉,点滴鲜血映满衣衫,他吓得两眼翻白,几乎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突然间,眼前剑光闪烁,竟又有一人从天而降,数招之内便将那三黑衣人赶走。

他惊魂稍定,刚要开口道谢,待见来人又愤然紧闭双唇。赵元泽收剑立于原地,自上而下睥睨于他,嗤笑道:“莫不是喝花酒时忘记结账,青楼老鸨不忿特来寻你麻烦。”

“赵元泽。”他将后槽牙咬得咯嘣直响,想要站起身来与赵元泽对视,却又因双腿无力再次瘫软下来。

“咱们好歹是同父兄弟,我也不忍见你命丧不明人士之手。但你可要仔细思虑清楚,近日到底得罪了哪些人,才惹得旁人欲置你于死地。我可没那闲工夫,每次都能恰巧救你。”赵元泽说罢,自收剑回府不再理他。

“我日日在家又能有什么仇人,”赵元文语音愤愤,忽脑中一片空白,云侧妃的脸慢慢浮上眼帘。

这是要杀人灭口么?毕竟那事抖出,却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赵元文抱住自己仍在不断发抖的臂膀,眸中狠意已出:“最毒妇人心,她这妇人既然无情,我又何必记得那些许露水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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