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收到苏清淮送来的信时,正焦头烂额的为褚渊寻解蛊的法子,她只粗略的扫了眼信中的内容,了解大致情况后便将其扔进了香炉。
悬赏公告贴出去半月有余,偏生没有一个蛊师愿意站出来为褚渊解蛊。
这几日褚渊的状态越来越差,她近乎要将南疆王室的藏书阁都翻遍了。
关于噬心蛊只寥寥几句,近乎是一片空白。
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无奈之下,只得打开那扇关押独孤岁安的大门。
地牢昏暗逼仄,独孤岁安已经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多少个日夜了,听到声音,她缓慢而又僵硬的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谢晗,勾唇一笑。
“褚渊是不是快不行了?”她笑得得意,对上谢晗那冷厉的双眸也丝毫不惧,“你以为,我真的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吗?”
见谢晗不为所动,她继续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退兵,并且让我成为南疆的王,那我便会帮他解蛊,否则免谈。”
谢晗让人搬来个凳子,老神在在地坐在她面前,等她说完了,才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顺势接过白芷递来那烧红的烙铁把玩在手里把玩着。
“是吗?”回忆起独孤岁安在她梦里那副样子,她缓缓起身,一步一顿地朝独孤岁安走去,“你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应当没受过什么苦吧?”
“这烧红的烙铁若是落在你身上,你这好不容易养好的肌肤,你梦寐以求的完美躯体,啧啧啧……”
看着独孤岁安的眼神逐渐惊恐,她猛地一下将那泛着红光的烙铁狠狠印在她身上,独孤岁安的惨叫声和“滋滋滋”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皮肉被烤熟的香味飘出去老远。
谢晗淡漠的看着独孤岁安,语气森然:“本宫有的事办法让你开口,反正剧情没能如你所愿回到正轨,你大抵是回不去了,待他身上的蛊解开之后,本宫便将你这双手指一个一个的敲碎!”
她随手将那烙铁往地上一扔,“来人,好好伺候独孤岁安,什么时候她松口了,再带她来见本宫。”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这本书的执笔人,如果我出事了,整个剧情都会崩塌,他们对我而言只是纸片人,可对你而言,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不可以……”
独孤岁安强忍着巨痛,朝谢晗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她没想到谢晗真的敢对她动手,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才是这本书的主宰吗?!
可是谢晗没有半点犹豫,她步子格外坚决,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独孤岁安,别白费力气了,还有,少拿你这些疯言疯语来妖言惑众。”
白芷在她面前站定,她能看得出来,公主对独孤岁安怀着极大的恨意,但她不知道这恨意从何而来。
不过,不重要。
“如果你不想吃太多苦头的话,还是乖乖给世子解蛊吧,兴许公主一高兴,还能赏你一个痛快呢。”
独孤岁安垂眸,忍着胸口处的剧痛一把抓住白芷的脚踝,蛊惑道:“白芷,你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你很聪明,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便让你做这本书的主角。”
白芷闻言后退一步,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独孤岁安,半晌才轻笑一声,“独孤岁安,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且不说我压根不会背叛公主,就你提的这个条件于我而言,也毫无吸引力。”
“既然你说自己是写话本子的,那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这话本里的凌迟之刑,是个什么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