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身冷笑,宁芳笙脚下一跃,伸手抓住了雪雕的脚。冷森森地盯着它的蓝眼睛,“你是好奇下油锅是个什么滋味了?”
“咕咕咕——”
那蓝眼睛眨巴眨巴,清澈又无辜。
宁芳笙信它就有鬼了!
连着不知道几天,这雕跟抽了似的,天天站肩头,片刻不离。只要青萍一给她端药来,立马用翅膀把碗拍飞。
一开始只是觉得它闹,扔出去几次,第二天还是这样。
空气越来越冷。
雪雕感受到了,“咕咕咕”叫个不停,另一个爪子拼命去推宁芳笙的手,却也不伤她,只是一味想逃。
青萍不知道这雕是不是故意的,倒也乐得宁芳笙不再吃药。她才要上去和稀泥,宁芳笙直接扯了绑头发的缎带,把它两脚一捆。恶狠狠道:“你成精了不是?那我还偏更要尝尝你的味道!”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完了!
它自己也知道大不好,抖得跟什么似的,紧盯着宁芳笙像求饶似的。
“主子——”
“你替它求情,一起下油锅!”
青萍立马闭嘴,同情地望着垂死挣扎的雪雕:姐姐对不住你。
那雪雕突然怪叫了一声,似啼非啼。
宁芳笙一下拍得它脑袋开花,“怪叫什么!”倒是没注意院子竹林里应声飞出去一只翠色的鸟。
雪雕哀哀垂头,蔫得跟地里小白菜一般。
这边闹得欢实。
宁芳笙当真叫青茗支起一个小油锅,眼见着热气翻腾,慢慢开始冒泡,“咕嘟咕嘟”。
雪雕两眼珠子凸出来,扑腾不停。
宁芳笙凉凉道:“叫吧,以后都没机会了。”
咕咕咕咕!
来人啊!救雕一命啊!
“啧,你还扑腾呢?”
眸中漾起笑纹,宁芳笙为把戏作真,捻着一根纯色雪白的羽毛,然后一揪——
“呜!”
惨绝人寰。
宁芳笙嘴角都要压不住,抬手扔给青萍后便半掩着脸。
“咳咳,把毛拔了,下锅。”
青萍瞧出来威吓意味,便想着劝劝拖些时间。
这时院门口进来一个人,一身青衣打扮,走过来对宁芳笙低语两句。
她眉一扬,抿唇透露出烦躁。
“让他进来。”
“是。”
瞬间没了玩闹的心思,宁芳笙扫了楚楚可怜的雪雕一眼,“暂且先放过你。”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正说着,走进来两个人。
萧瑾时为首,后头跟着个面容精致的女子,身量精炼,步伐沉稳,是个练家子。
宁芳笙架起一条腿,“萧世子好闲心,如今有正门不愿意迈,却好爬墙头了。”
萧瑾时面上含笑,“你若愿意,我倒可以走正门。”
果然,宁芳笙听言脸一阴。
“宁王府原就不该是你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