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宁芳笙嘴角不准痕迹动了一下。
“怎么?”
萧瑾时知道她端着,本想说你知道的,只是经过前面,谨慎地捧着她。
先是一笑,又抬眼作出些服软的样,“我都能知道的事,你不会不知道。”
“当年去寻宁安的,便是沈执身边的人。”
宁芳笙心神俱是一凛。
果然,萧瑾时的实力深不可测,如今还不知他查到哪一步。但面上不显,只是不咸不淡地道:“萧世子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所以,你要怎么处理沈执?”
想到沈执如今的地位,轻易不能打杀;且此人为人阴狠且谨慎,至今没有露出什么端倪。便是她,暂且手也伸不得那么长。
刻意有几分打探的意思,她又问,“沈执可是天子近臣。”
萧瑾时听言,两眼勾勾盯着他,也不说话。
宁芳笙的脸皮自是比不上他,“作甚?不行便不行,瞪着牛眼看什么?”
一阵风,宁芳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人搂着肩头抱了一下,来得快逃得快,刹那之间。
萧瑾时坐回原味,意犹未尽,但也算满足,“我刚才在看你。”
“你——”
“你晓得我对你图谋不轨,我只要这点甜头,已经很不错了。”
宁芳笙的脸乍青乍红,堪比染缸。
宁王府和定国公府不在一条街上,这会儿正巧也到了两条街的分叉口。在她发难之前,萧瑾时已经起身要下车了。
临跳车,萧瑾时又回过头,目光定定的,“你往后应当用我的命威胁我,我不敢不顺你的心。毕竟我的命留着还有大用——”
说着,暗示性极强地冲宁芳笙贼笑。
“或者,你可以说:萧瑾时,你再不听话,我便不可能嫁你的。”
“那我一准乖乖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张刀雕斧琢、冷峻桀骜的脸,此刻卖乖讨巧软的跟什么似的。
“砰!”
那人跟着砚台一块儿消失在后门了。
末了,还传来一声含笑的话,“沈执的事你不用烦心,近期自然会有分晓。”
宁芳笙眼一瞪,以为人没跑,又扔了块镇纸下去,却没音了。
回府不久,宫里的圣旨跟着封赏都来了,人跟东西鱼贯地出出入入,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跟李渝说了几句场面话,好好地把人送走。
看着许晴柔、许樱,宁芳笙莞尔一笑,道:“方才李渝同我讲,召二舅舅回宫的圣旨已经发出去了,不日到边城,半月内二舅舅同二舅母便可归京了!”
许晴柔同许樱对看了一眼,面上的喜色比方才真诚得多,“真的?”
宁芳笙走上前揉了揉许樱的头,“表哥说的话还有假?”
许樱羞赧地低头,“嘿嘿”地笑。
宁芳笙也跟着弯唇,虚虚地圈住她,口吻郑重:“莫再担忧,我不会让你们再回去受苦。自此以后,咱们一家团圆,再无分离。”
许樱心里一热,几欲落下泪来,切切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