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对面那张脸立刻黑下去,无奈摆手,“你看,你又不答应。”
“银针给我!”
宁芳笙话里都带了煞气。
萧瑾时听话地摊平手掌,银针就静静地躺在他掌心。
这样,宁芳笙自然要去拿,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手,感受到不同于她自己的温热。
萧瑾时看着,反应很快地抓住了她的两根指尖。
不过轻轻一摩挲,也就放开了。
抬头对上宁芳笙冒火的眼,理直气壮又无辜:我什么没做,你生什么气?
“……”
宁芳笙有气没有发的理由,憋着不说话,默默整理棋子。
尽管盯着森森的目光,萧瑾时还是如愿坐上了榻。
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对方的目光实在灼热得让宁芳笙忽略不了。
“你到底——”
抬起头,宁芳笙看着萧瑾时递过来的帕子,话卡在了一半。
萧瑾时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一头冷汗,擦擦吧。”
若不是时机不合适,他肯定自己动手了。
宁芳笙一把拂开,冷冷地,“不必了。下棋就下棋,不要做多余的事。”
萧瑾时歪了歪头,也没坚持,把帕子放在棋盘边上。
收拾好,宁芳笙让萧瑾时选子,萧瑾时毫不犹豫选了黑子。
白子先行,宁芳笙也不谦虚,落子天元。
有说法,落子天元是看不起对方实力的意思,但宁芳笙其实没这么想,只是她惯来从此布局而已。
萧瑾时抿唇笑了笑,跟着占了四角中一角。
又下了几子,萧瑾时终于开口了。
“我来时见你之前留下的局,白子被困,但黑子落势分明是外强中干,为何白子要被困?”
宁芳笙不想答,没回。
萧瑾时无所谓,自问自答,“是不是白子韬光隐晦,所以故意被黑子围的?”
宁芳笙眉头微耸,他说对了。
萧瑾时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可若是这白子无所谓黑子如何,任其发展呢?”
这句话似乎在隐喻什么,宁芳笙想了想,开口道:“那便不是韬光养晦,而是无能。”
“啪嗒。”
白子落下。
棋局上,黑白两子还未厮杀,但白子已经隐隐有将黑子包围的架势。
萧瑾时把黑子捏在手里,不肯落下去,“所以,即便是不在意、瞧不上也是要死死地压在脚底下?”
“呵,”宁芳笙嘲笑了一声,明白他这是说他自己的情况。
其实他现在的状况,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韬光养晦,就是无能。正因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实力,他也不在意,所以谁都不忌惮他,谁都敢惹他。他今日心情不虞,或许就是因为有人招惹了他。
萧瑾时落下黑子,“笑什么?”
宁芳笙毫不留情,嘴角一扯,“笑你蠢。”
萧瑾时微怔,“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