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东风行礼。
东风领着周大人离开,林识意一人坐在厅内,她抬首望着虚空,不由神思,自己逼得周家走这么一步,当真是对还是错呢?
她思索不透,可自己查询真相的初衷错了吗?
“夫人,这老头怎么来了?”赵春月闻讯赶来。
林识意直起身子,颔首道:“有要事,夫人,我有一问题,如果你的姐妹家族犯了谋逆罪,您会揭露吗?”
“不会。作何揭露。”赵春月摆手,“我向来护短,您也知道的,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人家不安宁。”
林识意点明要害:“但是你这样就犯了包庇罪。”
赵春月俯身坐下,语气悲悯:“什么是一家人呢,不就是互帮互助的。”
林识意阖眸,道:“若不是一家人呢。”
“我那就不管了,也不去揭露,随他们家折腾,关我什么事儿。”赵春夜月主打一个各扫门前雪的习惯,只要不犯到自己手中,自己不会去管,自己家的事情这么多,何必去管人家的事情呢。
然而,林识意悠悠一笑,道:“您说得对。”
“周家犯了什么错?”赵春月好奇道,“您与我说说呀。”
“不能说,对了,夫人,指挥使回来了,我与他……”
“哎呦,我腰疼,你自己招呼客人啊,我先走了。”赵春月哎呦哎呦两声,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林识意转身端起茶浅浅饮了一口,坐等着了东风回来。
东风将周大引到门口,打开门,就让人进去了。
林识意并没有苛待人,周大屋内床榻桌椅都有,甚至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供着。
父子二人一见面,周大就跪了下来,“父亲、父亲,我错了,真的错了。”
周大人老泪纵横,却无力去唾骂儿子,只道:“你一人死就罢了,偏偏牵连家里人,周家百余人啊。”
杀皇子,触犯皇帝逆鳞,他知道林识意说保下二房一脉已是尽力的言辞。
杀了皇帝的儿子,谁可逃脱呢。
“父亲,是我酒饮多了,糊涂献策,我真不是有心的,偏偏太子答应下来。”周大悔恨晚矣。
周大人坐了下来,身形佝偻,满心无奈,儿子哭诉:“父亲,我拿他当兄弟啊,我陪伴他多年,他竟然这样对我。”
“儿啊,我当年不该送你入宫做太子伴读。我的错、我真的错了。”周大人默默垂首,抚摸儿子的眼睛,万分悔恨,“我错了、真的错了。”
太子阴狠,连身边人都敢这么算计,将来,指不定怎么对周家对朝臣。
他是看明白了,太子隐忍多年,见不得三皇子坐大,恨不得他死,自己不敢动手,便来算计自己身边的人。
他说:“就算没有陆夫人,过几日,刑部查向东宫,他也会将你推出去问罪,以此成全他仁爱储君的一面。”
周大跪地,匍匐在父亲的脚下,“父亲,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做才能挽救,父亲、父亲,您教教我。”
“儿啊,对不住了,这回,我也教不了。”周大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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