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宁接了过来,这钳子要比她想象中的更要有分量,她掂量了一下,握着把手的手收紧了。
许熠亭握着她的手臂,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凝重。
唐星宁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边走边问尾随的两个保安。
“岑以珍睡了吗?”
那两名保安跟在后面点了点头,说话是少有的轻:“睡了。”
“她的房间在哪里?”
听见这话,那两名保安对视了一眼,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晚上的,唐星宁带着一把园艺钳气冲冲地说要找岑以珍,谁能不多想呢。
许熠亭倒是冷静,面无表情地跟着唐星宁,除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担心,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在两个保安的眼里,这完全就是“她在闹,他在宠”的模式。
可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许熠亭当时没想这么多,他就是这么有底气,知道唐星宁能够拿捏住分寸。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怕岑以珍会伤害到唐星宁。
进门以后,不同过道守着的保镖都有些诧异,到了门口,那两个刚换班的女保镖更是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给唐星宁开门。
唐星宁掂着手里的园艺钳,走进了岑以珍的房间。
捏着钳子的手青筋暴起,她却走得极为缓慢。
她并不想吵醒岑以珍。
许熠亭对那两个女保镖使了个手势,想着等会岑以珍醒了以后,能够有人及时牵制住她。
岑以珍在这座宅子里过的这几天,虽说无聊,却又出奇的安逸。她并不觉得这些保镖的监视是种侵犯,甚至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过得有滋有味。
一个逃了这么多年的凶手,心理素质怎么可能差呢。
看见她的脸的时候,唐星宁的眼睛红了。
她扫视了房间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床头柜上。
上面放着一个铜摆件。
唐星宁抡起手中的园艺钳,用力地敲了下去,一下不过瘾,接二连三地往下敲,直到这铜摆件凹陷下去,连床头柜都因为剧烈的振动撞上了岑以珍的床。
哐——哐——哐——
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响。
但是震慑到别人的永远是第一声。
在场的人除了许熠亭,都被吓到了。
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能够有这样的力气,把一个铜摆件砸得没了原样。
当然,原本在睡梦中的岑以珍被吓得哇哇叫了起来,在床上弹了起来以后,慌张地用被子包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来人啊,来人啊——”
唐星宁把手中的园艺钳摔在了地上,原木地板被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坑。
她伸手扯过了岑以珍的被子,在她受惊的时候,上前给她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