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渊不仅发现了这道邪灵的存在,更是看穿了它的跟脚。
“我呸!”
邪灵对嬴渊的话很是不满,“什么高风亮节?什么人族古贤?谁没有私欲?谁又没有邪念?”
面对邪灵的诘问,嬴渊不置可否,只是冷冽地说道:“古贤前辈留下一缕神念,本来是想借仙咒明轩甲中的考验,来寻找有缘人,以继承他的道法和事业。
“但是时代变迁至今,你这抹神念却生了痴妄,竟企图夺舍有缘人,来使自己重活一世……”
“本座有错吗?本座才是乾元!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凭什么本座要囿于这仙咒明轩甲,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别人做嫁?
“夺舍有缘人又如何?这小子有幸成为本座的躯壳,那是好几个元会都修不来的福分!”
嬴渊不再多言,眼前这道邪灵,虽说是乾元古贤所留,但并不能代表真正的乾元古贤。
确切说来,它应该算是一种妖怪,是神念修炼成精了……
乾元古贤的神念本就强大,又经过了数个时代的孕养,成为强大的精怪邪灵,也不是什么太不能接受的事情。
若是乾元古贤没死,这一缕神念永远都不会异变,因为它就只是乾元古贤意志的子体。
但很不幸,这位人族古贤已经身死道消,所以这缕神念,成为了一个单独的个体。
尽管它有着乾元古贤的记忆,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演变,它早已经和乾元古贤有了极大的区别。
它不再像人族古贤一样,有着大无畏的牺牲和奉献精神,而是有了自己的私欲和邪念。
按照乾元古贤的安排,羡鱼通过三道考验后,就应该被这缕神念传授道法。
但是这缕神念却以乾元古贤的名义,对羡鱼进行了哄骗,打着传承的旗号,进入了羡鱼的灵魂之中。
若不是羡鱼意志坚毅,在一息之间强行挣脱了压制,及时向嬴渊求救,怕是真就叫这邪灵得逞了!
“哏哏,这小子不愧是通过了考验的人,这意志还真有点坚韧难摧的意味儿。
“不过现如今,本座已经和他绑在了一起,你若是识相,就乖乖助本座和他彻底融合!
“如若不然,那本座就毁掉这道灵魂,让乾元的传承者赶去幽都见他!”
邪灵虽然压制住了羡鱼,却没能完全摧毁他的意志。
所以它只能威胁嬴渊,逼迫嬴渊出手,将它与羡鱼的灵魂融合。
这样一来,羡鱼和它就成为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由它来主导的人。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居然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嬴渊眼眸都懒得抬,只是讥讽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明摆着羡鱼是嬴渊这边的人,这邪灵居然还妄想让嬴渊帮它?
若是邪灵毁掉羡鱼的灵魂,羡鱼固然会死,但是它自己也会陨灭在此。
反正羡鱼是救不回来了,嬴渊干嘛要做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这个要求过分?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本座是谁?
“只要你答应本座的要求,本座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让你学习中古时代人族的精妙道法。
“这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你竟然不知道抓住机会?”
收他为弟子?
还是记名的那种?
嬴渊眼皮跳了跳,刚要说话,那邪灵又咋呼道:“人生在世,很多机会稍纵即逝,年轻人啊,你可莫要为了所谓的友谊和忠义而自误!”
说罢,这邪灵还操纵着羡鱼的灵魂,对嬴渊露出了,“我很看好你哟”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敢情是一个躺在功德簿上妄自尊大的家伙!”
嬴渊暗中做好准备后,懒得再和这邪灵虚以委蛇,直接就出手擒住了羡鱼的灵魂。
这道邪灵还真以为自己是人族古贤了,殊不知它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却依旧扶不起的阿斗!
“放肆!你竟敢如此亵渎本座!”
邪灵没想到嬴渊半点颜面都不给它,当即就哇哇怪叫起来,准备进行反击。
不过它已经失了先机,就算是想翻盘,那也得看嬴渊同不同意。
几番争斗下来,邪灵终于意识到嬴渊不简单,开始有些微微颤抖。
“你……你想怎么样?”
嬴渊手上燃起了熊熊圣火,正在思考该如何,把羡鱼和邪灵给分离开来。
他现在是压制住了邪灵,让邪灵无法自毁,也无法完成对羡鱼的夺舍。
可是它和羡鱼的灵魂,却是实实在在融合在了一起,想要彻底将它剥离出来,还须得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幽清影乘坐着白马香车,已经抵达了胤宫螽斯门,即将进入摆宴的高唐台。
“哎!你们看!那不是白马香车吗?”
此时胤宫之中,已经有了不少高门贵女。
这些贵女们三两成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却又都被白马香车吸引去了心神。
“是啊,还真是白马香车。”
“听说这香车素来只乘贵客,难道说……”
“不错不错!这里面就是幽府灵女,那位传说中的圣贤传人,嬴二公子的未婚妻!”
贵女们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幽清影的老底给翻了出来。
对于她们来说,幽清影是不是圣贤传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有资格坐白马香车,而且还是嬴家未过门的媳妇儿。
“不过……”
就在这时,一个杏眼桃腮的贵女,略微有些迟疑地开口:“白马香车怎么从螽斯门过去了?”
“嘿嘿,这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