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虽然是鬼修，但重然诺重义气的作风比许多人修还要浓烈，这也是杨昭从一开始就愿意和他合作的原因。

这人、不，这鬼虽然看起来混不吝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中极有原则，伤害了他的人，他一定会无底线地报复回去，而救过他的人，他也一定会倾囊相报。

算上从前槐阴城的时候，杨昭一共救过他两次，第二次更是实打实的再生之恩，黎不能、也不愿意违背她的请求。

“可是我想知道，你要我做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黎可不相信杨昭是为了阻止他自寻短见，才特意安排这件事情给他做的。

她还没有那么圣母。

杨昭的确是另有目的：“我说标记过的那些时空，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每一个时空里，都有很重要的人在，我想尽量保护好她们。”

“保护她们？”黎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这些灵魂碎片虽然被她给救了下来，但是那些时空本来就残破不堪，根本就经不住昭明的摧残，再次到达轮回时间，她们一定抵挡不住她的召唤。

但是如果将这些残破的世界给修补好，那世界意识起码能够做她们的保护伞，虽然说这保护伞也并不牢靠，但总比一无所有要强。

她能为这些人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昭明阴影笼罩之下，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根本也分不出神来为她们做更多打算。

看着杨昭神色异常，难得浮现出一丝无能无力的怅然，黎心中不由得一动，也不忍心再逼问于她，扬了扬手中的玉简，笑道：“我答应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