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却换来了沈陌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殷芷茹面色一怔，不解的看着沈陌。

“大人？”

沈陌转身面向池塘的方向，袖口一动，水面化作镜面，将繁华的凡间大道显露出来。

“殷芷茹，在你们看来，这些凡人就仅仅只是你们互相折磨的工具人，是吗？”

殷芷茹不解，只是没一会儿她面色苍白了起来，她听懂了沈陌话里的意思。

长宵上神让她下凡历劫，目的是让她堪破情关，可在这期间，那些和她有关系的凡人呢？

他们的存在，仅仅只是因为她吗？

就像许陌，殷芷茹爱他，可是许陌爱她，到底是因为命簿上的命运，还是因为他真的爱她呢？

殷芷茹弄不清答案。

再说如今，她为了报复长宵上神，说了这么多，确实是只想着让长宵上神痛苦。

却忘记了要让长宵上神痛苦，那他身边得出现多少个无辜的凡人。

她，错了吗？

殷芷茹眼里透露出茫然，她一时间想不出答案，只是看着沈陌，想从沈陌这里得到答案。

可惜沈陌什么都没有说，反而一跃而起，只留下一句，“过好你殷芷茹的一生再谈其他。”

便提着被丝线束缚住的长宵上神，不见了踪影。

殷芷茹却因为沈陌的话，不眠不休的思考着。

这头，沈陌提着长宵上神，很快来到了九重天之上，无视那些小仙们惊诧的目光。

循着从长宵上神那里读取来的记忆，顺利来到了命簿殿，他到的时候，还听到一道响亮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诶，毛手毛脚的快出去吧，这里我自己亲自打扫。”

不一会儿，两个小仙就拿着东西走了出来，在看到沈陌，和他手里提拎着的长宵上神时，皆是一愣。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沈陌迈步走入殿内，等他们反应过来，快步跑进殿内时，看到的就是沈陌站在命簿前。

沅吉也站在长宵上神身边的画面，偏偏长宵上神还被莫名的丝线裹成了一个虫茧的模样，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这画面……

“你倒是有点良心。”

沈陌开口，刚才他带着长宵上神闯入殿内，沅吉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了长宵上神。

他这个模样，沅吉还是第一次见，觉得新奇的同时，见沈陌直奔命簿而去，也没阻拦。

反正，没有他的允肯，命簿不可能……

刚想到这里，沅吉就看到沈陌打开了命簿，还直接找到了殷芷茹那一页。

沅吉：……

惹不起惹不起。

沅吉很识时务的没有说话，而是来到被裹成虫茧模样的长宵上神，想笑又得憋着，可辛苦了。

听到沈陌的话，他挺了挺胸膛，“哎呦喂，这位仙友，我沅吉可不止是有一点良心，而是有大大的良心。”

“对了，还没问过仙友名讳呢？这长宵上神，得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