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殷芷茹捂着脸低低抽泣了起来，其实不用沈陌回答，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的许郎死了，死在长宵上神的手里。

就算有转世，就算灵魂是同一个，可那……也不再是她的许郎了。

越是清楚的了解这一点，殷芷茹哭的就越发不能自已，她痛恨长宵上神，也痛恨自己。

明明整个事件错的是长宵上神，是她殷芷茹，可为什么到头来，死的却是她的许郎呢？

沈陌也没回话，而是静静看着殷芷茹，这个姑娘也算是受害者，只是原身……

想着，沈陌又看向那头的长宵上神，问着，“你给她定下的命格是什么？”

长宵上神本来不想开口，虽然他逃不掉，但一直以来的骄傲，也让他无法像真正的阶下囚一般，任人摆布。

只是他想的有些多，沈陌既然能生擒下他，自然也有办法让他说出话来。

就算他真的不说，沈陌也能读。

在略做思考后，沈陌选择自己来读，毕竟，他不太想听这个叫长宵的上神的声音。

长宵上神闭上嘴，没想就看到沈陌只是一眨眼就来到了他跟前，这一次，长宵近距离的观察着沈陌。

他想不通，这样一个厉害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和芷茹有所纠葛……

下一瞬，沈陌的手掌落在他头顶，长宵下意识的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乃清气所化，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而这个缺点，正是在百会穴。

只要不触及百会穴，那他就是不死不灭之身，可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沈陌当然不知道，他只是在读取着长宵上神的记忆，而关于殷芷茹下凡历劫这一点，是他重点关注的地方。

从长宵上神的记忆来看，他是打算给殷芷茹安排了一个，能让她堪破情关的大喜大悲命格。

只是，这跟原身和殷芷茹在一起时的情况没有一丝符合的地方，毕竟，原身从头至尾都没想过利用殷芷茹。

而是真真切切的爱着她。

倒是原身那时候突然死亡，又被长宵上神替代身份后，将这个命格走正了一些。

但也不太一样。

想到长宵上神记忆里那个掌管命簿的沅吉，或许，他得去会会这个家伙才行。

读完这一切，沈陌再去看长宵上神，就见他脸上挂着后怕的神色，于是抬手拍了拍长宵上神的脸。

“放心，不会让你这么早死的。”

说罢，沈陌又回到院落里，让这片静止的天，重新恢复正常。

长宵上神挂在天空上，在丝线的作用下，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

而殷芷茹，更是哭的昏死了过去，接下来几天也死气沉沉的。

沈陌没有催促她给自己一个处理的方案，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一直到九天之后，殷芷茹才像是想明白了一般，找上了沈陌。

“他能不顾我的意愿，强制将我丢入凡间历劫，我也要他受到同样的对待。”

“我还要他投胎为女子，无父无母、豺狼亲戚、所托非人、痛失所爱……”

殷芷茹的声音越来越坚定，她恨长宵上神，自然看不得他好。

只是她没有能力，只能靠着眼前这个人，而且这几天她也仔细想过了，沈陌绝对不会想着让长宵上神好过。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将所有的悲苦都放在长宵上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