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想的。
“姐姐,你有想过怎么做吗?”
“只能是战斗了吧,如果实在不行……那片海里有一座沉睡的火山,只要有足够强的力量触发它,应该就足以让全部领域毁灭了吧。”
“……胜利的把握,就这么低么?你没有找过原因?原因不止在你自己吧。”
“除了我自己以外,又能有什么原因,就算我去找也是没有用得了……他们认为,这就都是我的原因啊。”
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叹了口气,扬长而去。威斯克静立在那里,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
一种悲哀,一种凄凉,更有一种嘲讽。
相应而来的接二连三的败仗,正恰好是她与威斯克都意料之内的。威斯克在这暗夜里看清了什么,借助光他终究看清了一些事物。
可那却是束被束缚的光芒。
她明了很多事,她深陷其中,她无法逃脱。
威斯克只是局外人,只要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够使他怎么样。
因而他不能够明白那名女子,那名当年的光明守护者为何令自己如此难堪。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虽明白状况,却都不能够明白彼此,他们之间隔了一种用【境】作的墙。
“您是光明守护者,您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些败仗,使我们损失了多少!”
“我……很抱歉我真的尽力了。”
“尽力?您若是尽力了,也不至于这样吧,况且为什么每次都只有几个人幸存。”
“我没有办法保护所有人,除非没有战争。”
“您若是赢了,您就能保护所有人……”
威斯克站在门外,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他并不想去多说些什么,听到这里就为止了,他立刻跑下瞭望台,朝着城门奔去。
暗色的空冥中皎洁的月光照亮着一路的树木,不时有风作起。他跑出城门,顺着这样的路走到了一片黛蓝的海前。
他伸手去试探。
这水是冰凉的,他的心也是冰冷的。
他终于是纵身跳了下去,在那之前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回望时只有摇曳着向他点头的枯枝。
他要去找那座睡火山,他要灭了这里。
他要灭了这样的光明。
灭了极限的光明。
裂开的云天一道耀眼的光刺入。
突兀地激起惊涛骇浪,浪潮不断地击拍到岸,愈发抬高的沧浪一如即将苏醒的野兽,不断聚力,蓄势待发。
威斯克迅速跃出水面,直径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他慌张地逃离了那里,在这城内还暂且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站在那里,仰望着空冥。
刺目的几束光亮吸引着他的目光。这能算是所谓光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