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梦中人(1 / 2)

而与白天的幸福开心所对比着的,是这夜的沈凌云又梦见了那片花海。他已然站在了花海正中央,眼神木然,他腰间的司南佩黯然失色,似乎被某些怪力偷走了光泽。

“呵呵呵,萧郎!”一声惊悚的声音似乎唤醒了梦里的沈凌云。

“小狐狸,这个给你。”说着九儿把一道暗金符篆飞向了墨翟的眉间,随即墨翟的眉间出现了一道金纹。

“呵,多谢,不过我这几日心绪不宁,许是凌云碰上灾劫的,明日又是七月十五,鬼力强盛,你还是快些回他身边罢。”只见墨翟闭目而坐,从墨翟身上缓缓浮现出的一只巨大的狐灵说道。

“是了,我这便回去。”

“不过,你这是快成了?”九儿又问。

“九道雷劫,已然挨了五道了。”墨翟的声音听着很虚弱但似乎多了那么一丝丝神韵。

“那你最后如何选择?”

“我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嘛。”墨翟笑道。

九儿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墨翟一眼这才走了。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这只巨大狐灵闭上的眼睛赫然睁起,两目闪着金光,而在远处瞧,这边则是电闪雷鸣,雷雨交加的景象。

九儿其实这几日也是心绪颇有波折,只是觉得沈凌云不可能总是一件接着一件遇到灵异怪事,这才抽出身子来帮帮这小狐狸。

可令她未曾想到的事,沈凌云还真就在她不在的这短短几日又遇到了灵异怪事。

沈凌云站在花海中央,被那惊悚的声音所吓醒,但却不能动弹半分只见那老妪一步一步走向他,嘴里一直发着怪笑,终于还是走到了沈凌云面前,她伸出手轻轻划弄沈凌云的恋家,随后把手伸向沈凌云的脖子。

“桀桀桀,萧郎,来陪我罢!”

沈凌云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满眼惊慌,而此时房锦沅见早已日上三竿便去寻沈凌云,但站在门外唤了好几声,心中疑惑便推开门来,只见沈凌云躺在床上发着虚汗,嘴唇发白,好似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紧忙去叫他。

“师傅,师傅。”房锦沅眉头微蹙轻推了几下,能感受到沈凌云的体温也是高了不少。

“师傅!”

身处在噩梦之中的沈凌云总算是有了反应,而此时司南佩闪了一下,里面蕴含着为数不多的光亮此时乍现,沈凌云这才被带离了梦境。而过后,这玉佩已然变得和普通石子相差不大了。

那老妪依旧一脸怪笑“呵呵呵,不急,不急。”

沈凌云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又紧忙喝了口茶水。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噩梦了,感觉你好像掉进梦魇,逃离不出来了似的。”说着房锦沅又给沈凌云倒了一杯茶水。

“是了,这几日总能梦到一片花海,很是娇艳,而且总能梦到一老妪,刚开始还好,据我很远,可昨晚她已经掐住了我的脖颈。”

“这般骇人?”

“是了。”

沈凌云静坐了一会叹了口气“哎,随他去罢,总不能这一天都这般忧虑,晚上再议。”

“哈,你倒还真是乐观啊师傅。”房锦沅苦笑。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沈凌云回道。

但今天的农活似乎也没弄多长时间,天还早便回了家去。

“今日怎的这般早?”沈凌云发问

“今日是中元节,该早些回去的。”陈老伯回道。

“中元节?”沈凌云这才知道今日是中元节,而心里也有些许的不安了。

回到家后,只见那两位姑娘早已叠好了那些元宝,旁边还放着些香烛纸钱。而房锦沅怀里抱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寻到的小黑猫,毛色可是油亮。

“父亲和公子回来了,那我便去烧饭罢,这些也才堪堪叠完。”陈梓萱说。

“嗯,待会儿烧了罢。”陈伯回道。

沈凌云则走到房锦沅面前蹲下,逗弄起这只猫来。“嚯,下午我还当你去做什么了,原来是寻了一只猫回来。”

“笨蛋师傅,你只顾做你的农活,也不大搭理我,所以我才走的啊。这只小猫则是我回去路上偶遇到的,看了几眼,我走向他,它倒也不怕也不走,反而慢慢朝着我走来,绕着我蹭,我只觉得有缘,便把它带了回来。”

“你想养?”

房锦沅点了点头。

“房老太太怕是不许。”

“害,偷养着罢,她又不总去我屋子,再者我在苏州待个把月还是要回安阳城的。”房锦沅又答到。

“嗯,也是个道理。”沈凌云又摸了摸这小黑猫,想抱过来,但那小黑猫却是不愿,反而又向房锦沅的怀里蹭的更深了,眼睛似乎对沈凌云也有了一丝瞧不上的神色,但仔细看,那眼睛也生的有些许怪异,一目生双瞳。

“喵”

“呵呵,倒是不怎么喜欢师傅呢。”

沈凌云撇了撇嘴。

晚饭过后,几人闲聊了多会,天也黑了,直到天上星辰闪动,陈老板便带着两位姑娘来到门口烧元宝香烛。火烧的很旺,而烧着烧着沈凌云却瞧见那火光里出现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顺着手,沈凌云瞧见一位“美人”正蹲在陈伯和两个女儿对面,手里也拿着陈伯他们烧的“礼物”。而不知是不是也感受到了沈凌云的目光,这“美人”也看向沈凌云微笑了一下。

“我算是知道,这两位姑娘为何生的这般好看了。”沈凌云感叹。

房锦沅追问“为什么这样讲?”

“她们的母亲可是位美人,肤如凝脂,气质迷人,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讲倒也不过分。”

房锦沅轻轻点头,而小黑则依旧疲懒的趴在她怀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着“陈夫人”瞄了一声。

过后,陈老伯很早就回了屋子里,拿着条玉镯子发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蓉蓉,我是个粗人,只会背这一句诗,但我想说的是,我很想你。”

“陈夫人”也眼眶泪水闪烁,坐在陈伯身边好晚才离去。

夜已然是深了,也只剩下了沈凌云和房锦沅在当院。

“我说师傅大人啊,你这是不打算睡了嘛?”房锦沅问。

“有此意啊,我总觉得今晚若是睡下,我便会深陷某种东西出不来了似的。”

“那,我便陪你罢。”

“好。”

而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锦沅怀里的猫都已经忍耐不得睡去了,沈凌云呢却也不敢有困意。

但听得忽然来了一阵乖风,也不知怎的,沈凌云和房锦沅止不住的困意上涌,随后两人便趴在石台上睡去了。

“萧郎,萧郎。”一个温婉的声音传来,而沈凌云则十分茫然,他知道自己正处于梦境,但此刻此地并无花海,而是在一农家院子之中,沈凌云也是以第三视角看着这个男子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