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福霖就把看诊的事情跟师父说了。
杨留都快气笑了,道:“你说给我做背包,我现在没见着。又说给我换医书,我鞍前马后帮你换银子,让你打着我的旗号买绸缎,张老夫人都听说了,还特意问我情况,我还要帮你掩饰。可医书呢?医书呢!”
杨留越说越气,他伸出手指毫不留情地戳着福霖的脑门。
福霖捂住脸左闪右避,说:“师父!你听我解释啊!”
“呵,听你狡辩还差不多!”杨留一甩袖子,背着手坐回椅子。
福霖赶紧拿出那个画屏,捧给师父上,“师父,我都想着呢,只不过我家最近开荒事情多,一时间腾不开手。要让您给人看病,也是为了这画屏。这画屏做得这般精巧,一定能换回神仙的医书!”
杨留这才瞥眼打量那画屏,半晌点点头,“这样的手艺只能在皇宫里找到了。我可以去一趟,不过你得赶紧把医书拿到我面前!”
福霖笑着点头,“这是自然,师父放心,我一定能拿来!”
福霖把画屏塞进空间里,让系统以一千万购物币的价格出售。
杨留这才心满意足,清清嗓子,“眼见一天比一天冷,山上的树叶也快掉了,咱们趁着草木未凋赶紧上山一次,就明日吧。明日寅时正便到我这里,衣服穿暖。”
福霖赶紧答应下来。
杨留又道:“把她家地址告诉我,我下午去看看。”
福霖一顿,她还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道:“师父先去锦华绸缎庄寻我三哥就行,让他背着去他都愿意!”
杨留一扬眉,若有所思一笑,拿起书道:“少操心点别的,上课!”
春草和慧姨听说福霖明日要上山,都有些坐不住了。
两人懊恼地说:“你给的图我们倒是看明白了,可还没做呢。”
福霖本来给图就有点晚,便道:“明日我们去,师父今天定把行李收拾好了,明日也用不上,不着急,等什么时候做好,我再给师父就行。”
话虽说如此虎,春草和慧姨两人仍觉懊恼,晚上忙活完家务后,两人进了福霖写字的房间,也就是现在慧姨住的。
借着福霖看书写字的烛光,两人悄无声息地动起针线。
福霖正忙着复习,对于她来说,明日也是一场小考,她打算今天晚睡些,把书再看一遍,省得露怯坠了她“生而知之”的名头。
见两人又干起活,福霖无奈道:“天这样黑,动针线可容易害了眼睛!这书包也不着急呢!”
春草抬起头,笑道:“你忙你的,反正现在有了烛光,被窝里也暖,我们没事儿就做点活,不费眼睛也不累。”
李慧则有些担心,“是我们吵到你了?要不我们还是出去?”
福霖忙摇头,道:“没有,你们不吵,只是我怕伤了你们的眼睛。”
李慧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笑道:“这哪里就害了眼睛?放心,我们没事。”
福霖见两人坚持,生怕再劝俩人就要出去,便道:“那你们若是眼睛累了,便闭眼休息一会儿,我继续看书了。”
福霖看书看到了亥时正,这才打个哈欠,在张氏的催促下去洗漱睡觉。李慧和春草二人却执意再等一会儿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觉,只是福霖第二天早晨起来时,自己的小包里放了吃的和水,底下还压着一个大大的双肩背包。
福霖心中感动,又有些抱歉,大嫂和李慧到底把东西赶出来了,做得还那样仔细认真,是她没有协调好时间。
张氏道:“昨天桃子她娘和你大嫂熬得可晚,等会儿好我再让他们睡一会儿,你瞧瞧书包怎么样?”
福霖抚摸着布料粗糙的手感,笑道:“好!再没有更好的了!”
张氏揉揉福霖的头,“走吧,我送你过去。”
张府里,杨留和茯苓早已经准备好了,等福霖过来时,俩人一人身后背着个背篓。
福霖看见背篓,默默把手上的书包递过去,道:“师父,你要不要试一试这个?”
杨留接过,手一接到粗糙的布面便皱起了眉,等打开最上面的抽绳收口,他就明白了这布虽然粗糙却厚重,正好耐磨。
和福霖的书包一样,里面也有许多分区,还内侧还缀着个小布袋子,用来放一些贵重的东西。
杨留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个包,问道:“这叫什么?”
福霖指着后面两个宽大的带子,道:“这要用双肩来背,就叫双肩包。”
杨留去了背篓,试了试双肩包,笑道:“倒是很省力。茯苓,把背篓的东西收拾收拾放进来。”
茯苓因为福霖花钱大手大脚,现在不大看得上她,而且那什么双肩包也没有自己的份,口中泛酸道:“师父,还是背背篓吧,采药材别弄脏了这双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