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卧槽!被阴了(1 / 2)

“父亲,觉明说会……会与我成亲。”

屋中,青年直挺挺跪着,望着跛足男人的背影。

“……你会后悔的……”

“孩儿甘愿承受!”

说罢,连磕三个响头。

“你怎么还与那戏子不清不楚?!与大帅家千金的亲事已经说成,给我赶紧绝了这后患!”

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拍案怒道。

坐在他对面的方觉明赶忙讨好安抚:

“父亲您放心,逢场作戏罢了,哪次不是都顺利解决了。”

见气氛缓和,他才恭敬递上热茶。

“您老啊消消气~儿子自有办法。”

此时的方觉明满脸阴狠,再不复原本的温润雅致。

……

“这戏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勾引已有婚约的方家大少爷!”

“哼,贱人就是贱人,改不了这犯贱的毛病。”

“是啊,可怜那方家少爷白白受他所累。”

“呸,不要脸!”

……

“说,你跟方觉明什么关系?是不是做了有伤风化的事?”

一鞭子抽在被五花大绑,已满身血痕的青年身上。

可即便如此,青年依旧脊背挺直,死咬牙关:

“他与我毫无瓜葛。”

啪!

又是一鞭。

“还嘴硬,如果今天还不老实交待,明天继续!”

“哎哎,今天先算了吧,整死了,可就得不出个结果啦。”

众人散尽,青年瞬间如被抽光全身骨头,瘫软在地。

勉强侧头冲着照进屋内的月光,一滴晶莹自他被血糊住的眼渗出,蜿蜒划过脸庞,似利刃在青白面颊刻下一道殷红丑陋的疤痕。

“今晚把这封信交给冯霜晚,记住,务必交到他本人手里,否则你就等着掉脑袋!路上别被人发现了,快去!”

面对方觉明恶狠狠的吩咐,家仆诺诺应声,连滚带爬地冲出门。

……

“贱人!竟敢耍我!一点儿金银细软都没有!哼!”

将散乱的包袱狠狠扔进炭火盆,方觉明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一阵咒骂。

“哼!也无所谓了,正好方便我把这些证据都销毁了。霜晚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出身!”

盯着包袱里散落的,为得到冯霜晚而找人代笔的信一点点燃烧,化为灰烬,他眼中只剩贪婪的火在明明灭灭,没有一丝留恋。

第二日,茶坊间,闲来无事的人花生米就茶水,拉着瓜。

“听说了吗?那戏子,死啦!”

“看见了,吊死的。”

“畏罪自杀了呗……”

没人觉得,那被隐藏在麻绳下的,细微却刺眼的殷红割痕有哪里不对。

哦,不……

不过是人们都想让这戏子自我了断而已。

他们深信,这才是他……应得的下场……

终究,不过一个戏子罢了。

……

床上的宋仁骰醒过来,张开湿蒙的眼环顾屋中。

目光停在墙面摇曳的影上,似乎看见了戏台上尽情绽放自己的冯霜晚。

花之貌,鸟之声;

雪之肌,柳之态;

月之神,秋之姿。

……

从幻境中脱离的宋仁骰陷入阵阵无力与迷茫:

霜晚虽然活的痛苦,却有热爱的戏曲相伴……

我呢?

将来该做什么,尽自己的一份力,唤醒世人呢?

因冯霜晚的惨烈一生而感愤然无力,又略带茫然的宋仁骰裹紧被子,希望被窝儿的温暖能给自己一些动力。ωωw.

“对了,祈祀大大,我刚刚看到了霜晚的过去,是怎么回事啊?”

“当对方愿意向你袒露的时候,你自然可以进入其过去。还有就是,当你动用意念时,也可突破屏障,一窥究竟。”

“喔~怪不得当时还看到了妈妈的童年经历。”

看了眼钟,已经6点半了,宋仁骰决定起床看看妈妈的状态。

大概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她经过昨夜种种,竟然可以在隐身情况下穿过物体,而且只算是隐身能力的附带技能,并不算做新能力!

悄无声息进入父母卧室,见二人都睡得很安稳,宋仁骰便决定先撤,过一个小时再来。

昨天跟霜晚对戏的时候,感觉很棒欸,有种我就是吴琼的感觉,浑身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