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石信厚唯恐避之不及的水变油项目竟然被申市长主动要了过去。

当申市长做出这一决定的时候，石信厚能看到整个会议室里除了他和申市长之外，其他人好像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石信厚此时才意识到，原来很多人并不是看不出来其中蕴含的风险，只是大家都在等着一个出头鸟而已。本来石信厚以为在市里颇受孤立的自己会是那个倒霉蛋，可没想到倒是在他心目中始终是深不可测的申恪承担了那个前景不明的项目。

“申市长”

散会后石信厚在市府走廊主动找到申恪。可还没说话就被申市长抬手打断。

只见申恪露出和蔼微笑语气里带着浓浓提携味道说：“石副市长，我对你的工作有着非常高的期待，可不要让我失望。”

石信厚心里一阵感动。要不是好歹在市直机关待过几年，只怕真的会被申恪这简单的一番话弄得感激涕零，引为知己了。

“市长放心，我会保证港口扩建与石化基地建设的顺利启动，保证在两年内完成一期工程建设并投入使用！”石信厚立了军令状，也算是为申市长没有给他挖坑设套的一个正面的回应。这两个重点项目只要能顺利交付，对石信厚也好，对申恪也罢，都是一份耀眼的成绩单。

“好！我就静候佳音了！”

石信厚与申恪分开后马上跟张煜打电话约见面。

“你说申恪主动承担了水变油项目？”

张煜听到石信厚讲述的事情也是一阵疑惑。低头思索片刻后眉头猛地一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算计的可真够远的！”

被张煜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石信厚不满说道：“别一惊一乍的，你想到什么了？反正我觉得申市长绝对不会是完全相信水变油那种东西。我猜测他会不会是打算深入了解，将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怎么会？申恪可不会做这种掉档次的事情。他可是一位真正会御人的官员。”张煜罕见的对申恪给予了一个颇高的评价。

石信厚心有同感，但又不好将市府里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说。故作疑惑问道：“为何这么说？”

张煜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因为他已经把我给算计进去了。他知道我肯定是不能坐等那个骗子骗了钱以后顺利逃脱。不然他不好过，我这个潜移默化推动的人也得不到好。本来我想借市里和省里的势来撬动两个大项目落地。没想到申恪把我也当成棋盘上的棋子，我上蹿下跳的最终的结果其实不管怎么样得利最大的，在省里会得到更高关注的都是申市长。”

“是你说”石信厚也寻思过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