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同宿舍一个女孩问她,
裴西宁摇摇头,声音细柔,“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几个人点了点头,一块走了。
裴西宁动身,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神情微冷,
她慢吞吞地从贤文湖绕过去,
湖里的荷花圆叶全都已败尽,只剩些杂草,满是萧瑟破败之气。
白头鹎忽然扑哧着翅膀受了惊一般从树顶飞下来,
裴西宁腹部的伤口猛然一阵生痛,
她冒着冷汗,立即看向四周,萧索的学校已然变成海浪拍打着的昏黑海岸,
腥冷的海风灌入她喉口,
“裴小姐!”蔡强在身后喊。
裴西宁一只手扶着栏杆稳住身体,她看着空气里的倒计时,
只要剧情在继续,她就还在学校里,
远远的涯岸边走来一群人,有男有女,高矮不同,衣着华贵,拥着为首的一个老人。
一辆豪车缓缓停在她身前。
“你叫裴西宁?”
老人眉眼漠然,开口就透着淡淡威压。
裴西宁抬眼,
地下停车场里的那个男人就立在一旁,
“宿舍,是你们做的?”她直起身子来,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那一大家子的人。
“没教养!”老人不悦皱眉,
砰地一声,仿佛什么东西刺破长空而来,
裴西宁喉腔中涌上一股腥甜的血气,立即跪倒下来。
“问你什么答什么,”老人语气强势冷漠,他站到她面前,一群人拢成一个圈围看她。
马路上的车窗缓缓降下来,
他嘴角浮着冷笑,“送你个礼物。”
裴西宁一只手腕被拉高过头顶,
有东西迅速钻进她皮肤里,冷得她心底里发寒,
“西宁!”
温和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裴西宁抬头,眼底蓄满泪水,面前是谢珩之,四周萧瑟的校园秋景没有变化,白头鹎飞过湖面,
沈云筝戴着口罩,目光微红地看着那两个人,
谢珩之伸手过来,
她低着头退了一步,始终一言不发,转身往校外公交车站去。
“西宁!”男人正要追上去,却看见树后一身黑衣提着保温食盒的沈云筝。
裴西宁坐上公交车,她嘴唇苍白,手颤抖着摸进去,湿滑的血流过衬衣。
公交车到了旅馆外,
裴西宁从车上下来,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街巷,转身踉跄进小旅馆去。
香炉依然在桌上,
她瘫坐在地板上,面色苍白如纸,牙齿打颤,把药粉倒上去,
血流很快把药粉冲出来,
裴西宁咬着衣服,拿着绷带一圈圈就缠上去。
事了,
她仰着头在床边微微闭了会儿眼,
门外砰砰砰地响,
裴西宁重新睁开眼,费劲从地上爬起来,
一打开门,是满眼狐疑的老板娘,
她看了眼满面虚弱的裴西宁,直接大摇大摆走进来,满面怀疑地检查着房间,
“你不会在我这干什么吧?”
裴西宁在身后面无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