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太皇记恨又怎样?反正太皇暂且也不可以拿他们怎样。
可是如今状况便不一样。
那断续的声音,显然便是圣上跟一个女人。
这女人是谁倒是其次,要紧的便是圣上。
他们怎么便那样巧,独独撞上了圣上呢?
圣上也是,这大冷天的,不进屋中去,怎么便喜欢在这御花苑?
难道,也是由于觉的今天的夜色非常美,星星非常亮么?
诸人心里不住吐槽,可是却是一动不敢动。
一是由于前边的太皇司马豪没动,二也是由于,生怕弄出啥动静打搅到圣上。
好吧,实际上他们是怕圣上听到动静出,看到他们后,而后记恨上他们,时不时的给他们穿穿小鞋。
想到此,诸人心里便又是一阵郁闷,这真是倒霉呀,这还是过年么?
这实在是要在阎王殿转一圈呀。
“咳。”
忽然传来的一声咳声,如若的闷雷响在诸人的耳畔,吓的诸人神魂俱颤。
几近是同时的,诸人的心里都有了同一个想法,这到底是哪个脑残,怎会在这时候咳?
便在他们东张西望找人时,却忽然发觉,又有走路声传来了,听起,还是从最前边穿出的。
诸人才收回东张西望的眼神,一致的冲前边看去。
前边不远处,司马豪的影子已然消失不见,即使郑项等人的影子,也全都瞧不到了。
诸人又惊又畏怕,人呢?
分明刚才还在这,这不过便是眨眼的工夫,怎么便找不到人啦?
过一会,诸人才有一些反应来,刚才那个咳的声音,不正是司马豪发出的么?
至于如今,司马豪指定是去前边,找圣上去了。
要说问他找圣上有啥事,诸人表情便是一僵,他们怎么便忘了,那几近不用想就可以知会是一个啥样的情景。
一时当中,诸人站在原地,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便在诸人踟蹰之际,却从后边走出来俩人,步伐分毫不停顿的冲前边走去。
诸人仔细看去,原来是伊稚邪跟司马寒。
见此情景,诸人表情更是奇怪。
照说,这俩人身份敏感,又是刚才回帝京,对这些麻烦事,不是该有多远躲多远么?
可是再瞧瞧人家,独独自己要向前边凑。
在俩人的影子逐渐走远,渐渐消失不见时,有人跟上。
老话说,有一便有二。
逐渐的,基本上所有人全都跟上。
剩余的那几个,是一直都不乐意粘染任何麻烦的人。
诸人逐渐前行,前方的声音便愈发的清楚,一点也不缺失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中。
有一些八卦心比较重的,还在心里暗自思忖,这幸运却又不幸的女人,到底是谁。
前方有座亭子,四面都有窗,窗子此刻关合着,里边又是幽黑,并不能看清是啥情况。
在亭子的正前方,司马豪带郑项一帮人便站在那儿,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正是司马寒跟伊稚邪。
一众朝臣虽说是好八卦,可是也知道离的近了只会引火烧身,遂,便此止步不前。
姜玉宝看眼众朝臣站着的地方,而后走到司马豪身边,附耳在司马豪耳旁说了两句话。
司马豪听言不动声色,就是轻轻的恩了声。
诸人就这样子静静地站在外边,一直站了小半时辰,里边的动静才算是停歇下。
此时,忽然从亭子后边绕出来一人,仔细看去,这人正是司马柱身旁的宦官总管,汪邻。
只见汪邻深色仓促,不知是看到了啥,还是有啥急事儿。
因为太匆忙,因此他并没留意到司马豪等人,而是直接走到了亭子的门边处,拍着门,口中说:“圣上,圣上,圣上……”
“圣上该是累到睡着,你这狗奴才不在圣上身旁侍奉,这是跑到哪去啦?”
忽如其来的教训声,将汪邻吓的几近魂不附体。
转过身,汪邻便看到司马豪板着脸站在那儿,脸面上尽是怒火。
在司马柱的身边,还有背后不远处,全都是今天参加宴席的一众朝臣。
汪邻大脑瞬时空白,实在不知道应当作出啥反应才好。
照说圣上一时兴起,宠幸一人,那也是无可厚非要事儿。
可是事发生在这样个特殊日子,又被这样多人撞见,那便有一些……
汪邻心里正在叫苦不迭,便听到司马豪又说,“还不赶快进去瞧瞧,圣上如果出个啥意外,你有几个脑袋能赔的起?”
“是是,奴才这便进去。”
汪邻擦了下脑门上的汗,口中不停的说着,动作也是分毫不慢。
汪邻当心的推开门,入眼便是一片幽黑,口中轻轻叫了声圣上,却是没人回应。
不见有人回应,汪邻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这事,仿佛有一些不对。
如果正常而言,圣上即便是累了,睡着了,自个儿的声音,圣上听到必定会有所回应。
可是如今……
“圣上?”
汪邻放高了声音,又叫了声,却是依然没有人回应。
“你磨噌个啥,还不赶快的,将灯点上,瞧瞧是啥情况。”
背后又传来司马豪的教训声,声音亮如洪钟。
汪邻心里叫苦不迭,只能埋头应是。
凭借着自个儿的记忆,摸索着点灯。
灯光亮起,虽说还是有一些幽暗,可是亭子中的状况已是一览无余。
看清是啥情况后,汪邻暗自咂舌……
“恩!”
一室寂静,被忽然传来的女人的嘤咛打破。
听到声音后,汪邻有那样一刹那间的怔愣,刚才的这声音,怎么觉的那样的耳熟呢?
就是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因此汪邻并没深思。
他也不看别的,眼神所过之处,便是在搜寻司马柱的影子。
找了圈后,汪邻终究在亭子中央的圆桌下边,找到了司马柱。
司马柱白花花的身体就这样子赤裸裸的爆露在空气中。
今天晚上虽说并没下雪,可是冬日的夜晚,天儿依然很寒冷。
这般的天儿下,居然光着身体躺到地面上,可想而知,如果这般躺上一夜,指定是要生一场大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