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要当好哥好,一个要当好爹爹,可是俩人共同为的,还是可以当皇上,亦或说,当好这皇上。
在诸人的凝视下走入宴会,伊稚邪跟司马寒俩人并没任何的不自在。
俩人以前也全都是经受过万众曙目的人,这般的宴会,更是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就是些不相干的人的目光而已,对他们而言,跟空气一样让人习惯。
俩人镇静自若的走到司马柱跟司马豪面前,向着俩人行了礼,说了两句客套的吉祥话,便坐了自个儿的位置上。
晚宴的开场,跟以前的那些都是别无二致。
就是便是由着圣上说些新年的贺词,而后大家举杯同饮,恭祝圣上跟太皇新年快乐吉祥。
接下来晚宴便正式起,一帮人吃吃吃吃,瞧瞧歌舞,偶然有邻座的人交头接耳,或是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自己想要讨好的人身边,借着这名头,好拉近一下彼此当中的关系。
伊稚邪跟司马寒对此都不感兴致,虽说时不时的,会有人向前来敬酒,俩人也全都是照吃不误,可是吃完了,便会示意前来的人赶快走。
司马寒跟着伊稚邪撵走了点人后,便不再有人过来敬酒了。
同时,诸人对司马寒也有了点小意见。
无非是一个刚才回京,无权势的皇子,还是太皇之子,居然还会认不清自己身份。
他们敬酒是客套,可是谁乐意叫自个儿的客套白白浪费,脸都笑僵了,最终却落不下一点点的好,这叫一诸人等,全都觉的有一些厌烦。
独独,司马寒好像毫无所查一样,依然是笑吟吟的跟伊稚邪讲话。
这巨大的反差,叫诸人实在是接受不了。最终,不约而同的,其它人再也没来过。
至于一边的伊稚邪,他的身份不同一样,性子也是出名的性子不好,因此,即便是伊稚邪黑着张脸,对谁全都是爱答不理的,诸人依然是不断的冲着他围去。
得亏伊稚邪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气场一开,瞬时全身三尺内,凉气逼人,叫人想接近也不敢向前。
实际上最主要的,是受不住那寒冷。
便这样,宴会进行了半时辰,俩人身旁才好容易安静下。
坐上首的司马柱跟司马豪,虽说口中不时的跟旁人说着话,目光却是时不时的从伊稚邪俩人身上扫过。
即便不看去,耳朵也是高高竖起,时刻留意着这里的动静。
对此,伊稚邪跟司马寒清清楚楚,却是懒的理他们。
不就是想瞧瞧他们的价值有多少么?
那便叫他们看个够,正好,可以增加自身的筹码。
如果忽视暗处的明争暗斗,整个宴会看上去确实是歌舞升平,一片祥瑞。
伊稚邪跟司马寒已然在心里暗暗计算,还需要多长时间能结束这宴会,好叫他们早一些回。
便在此时,司马柱忽然站起身,说自己吃多了酒,要出去走走,叫诸人不用拘礼,在这好好的吃。
诸人目送司马柱离开,心里都有一些困惑,往年,也没见圣上会这般忽然离开宴会呀。
难道,今天身子不好?
还是说,是由于有啥事?
不管诸人心里怎样作想,那里司马柱已然走出大门。
在诸人没留意时,坐赞德大长公主身边的百里紫云带蔺小唯偷摸摸溜出。
惟一留意到这一幕的,唯有司马寒跟伊稚邪俩人。
可是俩人对此却是视而不见。
虽说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百里紫云指定是有啥事要去做,否则也不会这时候出。
可是,这跟他们又没啥关系,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那样多做啥。
少了个要紧的人,屋中的氛围的热度瞬时消减了许多。
到底,好多人前来参加宴席,全都带来了自家的女儿跟儿子。
便盼着,万一有哪个小孩便合了圣上的眼缘,自此便是平步青云,啥都不用担忧了。
可是如今圣上全都走了,他们便是预备的再怎么充分,那也全都是百搭了。
因为这原因,诸人全都变的有一些兴致缺缺。
等大概半时辰,还不见司马柱回,诸人才惊异起。
这是怎回事?
圣上便是觉的有一些烦了,出去散散气,这都这样长的时间了,怎可能还不回来?
司马豪在上边看着在坐的诸人低声的议论纷纷,微不可查的,眼中闪过一点精光。
郑项坐位置上,一人吃着酒,并没和周边的人一块议论此事儿。
突然,郑项看到司马豪冲着自个看起,并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郑项刹那间明白了,遂,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
“众位请听我说。”
郑项稳重有力的声音在屋中传来,瞬时吸引了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知端亲王可是有啥话要说?”
“对呀,端亲王有话大可直说,我等洗耳恭听。”
听着周边的人附和自个,郑项轻轻一笑,而后说,“圣上已然出去多时,不知可是有啥事,如果真的有事,咱是要继续等着?还是就这样子走呢?”
诸人听言都是一怔。
这端亲王是啥意思?
这话听着怎么那样的不对劲呢?
圣上作为圣上,是天下的主人,他做啥事,难道还需要向谁报备么?
端亲王以前也是谦卑有度,从不会做任何僭越的事儿。
可是今天,这是咋啦?
怎么忽然会说这种话?
而且,听着郑项的意思,这是想,叫他们一块跟着去找找圣上不曾?
如果那个样,打搅了圣上的啥事怎们办?
郑项看着诸人脸面上表情犹疑不决,便知道这些人是不一换一跟着一块去的。
这可以理解,到底,那是圣上,是他们的天。
叫他们去做些有可能会打了圣上脸的事,这些人自然是不会乐意的。
可是,他不一样。
不管如今的皇上是谁,他的主人自始至终都是太皇。
坐上边的太皇,在看到下边诸人的反应后,心里嘲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