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是冷淡的家伙!你果然还是输给他死在这里好了。”
痣城在确认了女人丢下了这样的台词后就从自己身边离开后,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表情,看向了向自己发出了邀请的穿着队长羽织的男人。
“刳屋敷剑八。听说只要在超过两百名队员面前将你击败,就能获得‘剑八’的称号和队长的地位。”
与他那乏味的语气不同,痣城说出的话语可谓极具冲击力。
十一番队的队员们面面相觑,想要了解对方的意图。
“的确是这样没错。”
刳屋敷将喝光了的酒杯放在了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么就不需要再麻烦了,最好是今天------”
“在这里,我们决斗吧。”
在痣城这样的话语中,整个酒宴沉默了。
但就在片刻后,理解了痣城话语的死神们骚动着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死神们相互交流着,说是‘有个脑子坏掉的男人来了啊’‘不不,那肯定是来自杀的’‘也许是贵族之间的赌博也说不准’之类的话。
不过,也有人没有笑。
听到决斗而十分紧张的四番队队员,沉默着的京乐春水和非道院弥彻,以及当事人痣城双也。
刳屋敷剑八并没有出声嘲笑,而是带上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你要是担心自己喝了酒,那等你酒醒了也没关系。”
见到刳屋敷的反应,痣城颇为‘体贴’的如此劝诫着。
“不,没事。反倒是热血沸腾的时候更适合决斗啊。”
队长的话,让队员们的笑容消失了。
“队长!你是认真的吗!”
听到部下们阻止的声音,刳屋敷沉默的伸出了手,动了动手指。
——让开场地。
看到了无言的提示,队员们拿着酒退了出去,在心中默默地向那位完全没听说的贵族男子投去了怜悯的眼神。
十一番队的队士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队长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人,就算对方是贵族也不会踌躇。就算是放水,那个瘦弱男人也不像是能够活下来。
说到底,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斩魄刀。
到底想怎样与刳屋敷队长对战呢
这样的疑惑,萦绕在每个人的心中。
“京乐,非道院,还要麻烦你们当见证人。”
部下们很快地形成了一个圆形的人墙,刳屋敷向站在八番队前的京乐春水和非道院弥彻说道。
并非平时开玩笑时的名字,而是以更加庄重的形式来称呼。
“放心吧,我会替你收尸的————嗯,你觉得葬在我队里的椿树下怎么样?”
抱着双臂的弥彻挑起眉梢,如同开玩笑一般回应着刳屋敷————但若是有人在此时注视着他的独眼的话,大抵就能从中发现些许的忧愁。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有别的办法当队长啊”
京乐春水并没有回答,而是对另一侧的痣城问道。
“我没打算和你废话,京乐春水队长。”
面对京乐的劝告,年轻地贵族轻巧地回答道。
果然知道我们的名字啊。
但让京乐感到恐惧的并不是这个。
仅从说话的内容来看,痣城是在藐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但他的声音中却没有任何轻蔑和嘲笑的感觉,说到底甚至让人觉得他没有感情。
感觉到这种奇怪的违和感,京乐又看向了刳屋敷。
“你也当心啊。他看起来不像是来自杀的,或是过分自大的人。”
京乐知道,没有斩魂刀不能成为小看他的理由。
鬼道众的大鬼道长握菱铁裁仅用鬼道之力就能对付已经卍解的队长,说不定这位挑战者和他有着同等的实力。
虽然是想要忠告他,但刳屋敷好像也发现了对方的违和感。
“嗯,看来能好好开心一场了。”
京乐春水看到刳屋敷笑了,就觉得再去阻止二人已经毫无意义,便不再多言,回到人墙之中。
如果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那么他和周围的队员肯定极力反对————啊,如果是非道院弥彻的话,大概会用尽一切手段拱火吧。
但实际上刳屋敷不是第一次接受挑战了。
刳屋敷至今接受过很多次这样的挑战————而且全部获得胜利。在超过两百名队员的嘲笑和怜悯的目光中,贵族风男人静静地问道。
“已经达成厮杀的条件了吗”
“应该说是决斗吧。”
刳屋敷将刀背在肩头敲了敲,对手手无寸铁只是站着的男人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强是弱,不过既然要赌上性命决斗,就让我们发挥出自己的极致吧。”
“虽然我讨厌说废话不过还是订正一下。已经做好决斗的准备了吗”
“其实可以说早就开始了”
就在七代剑八回答的下一瞬间——
“那就好。”
没有满足,没有自傲。痣城双也用着这样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如此陈述着。
“啊”
“这样一来,你的性命就不会白费了。”
刹那间。
刳屋敷剑八的身体被切得粉碎,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