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身体里产生了刀剑的螺旋一样。
作为见证人的两百多人中,没有一个人看到了痣城双也的斩魄刀。
也不像是发动了鬼道,除了说出了那样的话语,众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一步都没有动。
也许是透明的斩魄刀
但也没有看到他摆架势,更不像远距离操纵着看不见的刀。
到底是怎样一步也没有动就把第七代剑八的身体斩开的呢。
说到底,这个名为痣城双也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突然想要‘剑八’的名号
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中,队员们能够了解的只有一件事。
七代‘剑八’的败北————
但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件事情。
“你————你这混蛋啊————!!!”
如此嘶吼着的十一番队队士,如同发现了蜜糖一般的蚂蚁一样蜂拥而至,试图将依旧冷漠的站在一旁的痣城撕成碎片。
但很显然,以未知的手段击溃了刳屋敷剑八的痣城,绝非是‘蜜糖’般贫弱的敌人。面对盛怒中的十一番队众人,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够了,都给我退下。”
身体已经破破烂烂,只剩下先前握刀的手臂还算完好的刳屋敷勉强撑起身体,如此呵斥着。
“小混蛋们,别让十一番队的荣耀蒙羞。”
纵使全身的伤口中还在不断掉落出内脏的碎块和破碎的骨肉,眼神依旧锐利的刳屋敷驱散了周围试图给他治疗的四番队队员,直视着对侧的痣城双也。
“赢得漂亮,贵族小少爷。”
“不,如果你一开始就用了卍解的话,我是没有获胜的机会的。”
沉默片刻之后,痣城双也如是回答道。似乎除了在场的三个队长的名讳,他还知道他们各自的斩魄刀究竟是什么能力一样。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的卍解一旦用了之后,半年之内连始解都做不到”
似乎是因为大量失血而有些神志不清了,刳屋敷坐起来的身体有些摇晃。见此情形,弥彻走到他身边,支撑着他的身体。
“这种事,对于十一番队的队长,对于随时都要战斗的我来说,是不能被允许的抱歉啊,明明说要发挥出极致的人是我,结果却是这样呢”
“你没有要道歉的必要。说到底,这次决斗本身就是不对等的。不,如果考虑到现在这种情况,说是‘谋杀’才更加确切吧。”
如此阐述着自己行径的痣城双也双目低垂,走向坐在血泊之中的刳屋敷。
那冷漠的气场实在是过于纯粹,以至于先前冲向前去想要为自己队长报仇的十一番队队士们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了道路。
“那么,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是啊贵族小少爷,虽然不知道你要十一番队的队长这个位置是为了什么但是啊,既然成为了十一番队的队长,成为了‘剑八’你就得负起这个称号的责任”
“这种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虽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但应该尽到的义务还是不会忘记的。”
“啊,那就好还有,九郎,我那个不成器的副队长就拜托你照顾了”
就从这一瞬间开始,痣城双也成为了第八代‘剑八’。
“那么,刳屋敷我就带走了。”
沉默着见证了友人的终末,弥彻的只眼中平静得令人难以置信。他身上那件洁白羽织的下摆被刳屋敷的血染得鲜红,红与白的交界处格外的明显,如同在昭示着什么一样,让人深感不详。
“刳屋敷的魂葬礼祭由我来做,就这么告诉四十六室。”
在这样的话语之中,非道院弥彻抱着刳屋敷的尸体,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死神也和虚一样会不断变强。
刳屋敷的畅想,在此刻得到了证明。
这一天,在四十六室确认七代剑八已死亡这一刻起,‘剑八’的名号就被更强的死神继承了。
正如刳屋敷所盼,更强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天,在和虚交战之后的流魂街荒野上发生的,只有这样一件事。
——————虚圈某处——————
看到第七代剑八被斩杀瞬间的,不只是死神。
拥有在现世连概念都不存在的‘监视器’功能的虫形虚,如同尘芥般存留在了这片战场之上。
某个存在操控着在自己支配下的极小型虚,从虚圈观察新老剑八之间的决斗。
虽然是虚,但那已经成为完全化为人形。如果要归类的话,那就是俗称最上级大虚的存在,也就是之前袭击尸魂界虚的背后的人物。
“啊啊,这就是意外之喜对吧。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到现场亲眼看看————不过这此还是算了,等下次机会吧。”
最后都没有出现在刳屋敷眼前的最上级大虚,在假面之后呵呵地笑着。
“本想分析一下刳屋敷那个死神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一会得好好的分析一下录灵虫的记录了。”
他一脸高兴的在假面中狂笑道。
然后看向了一旁的中级大虚------刚刚和刳屋敷战斗的白色蜘蛛形虚。
“本想把不中用的你给干掉再生成灵子的,不过现在看来,新的实验是有头绪了。毫无疑问,只有我才能完成它。”
“是……”
“感到荣耀吧。你还能继续做我的豚鼠。”
蜘蛛形的虚听到傲慢的最上级大虚的话,静静地委了身。
虽然只有淡淡的情感,但还是有些高兴的低下了头,之后,呼唤出这个最上级大虚的名字。
“谢谢您萨尔阿波罗大人。”
在湿热的蒸汽与潺潺的水声中,刳屋敷睁开了双眼。
头顶的天空因为氤氲的水汽而有些模糊,让他分不清那些闪烁着光芒的究竟是何物。
“什么啊地狱里还会有温泉吗?”
已经恢复如初的躯体上,只有交错的狰狞伤疤能够证明这个男人不久前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刳屋敷感受着背后石块的光滑质感,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不管这里是地狱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姑且先享受一下这个温泉好了————这样想着,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在宴会上畅想着虚和死神都会变强,然后便被不知从哪里来的贵族少爷干脆利落的放倒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以刳屋敷的洒脱,一时间也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