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九,前行的众人(2 / 2)

上上一代的四十六室可是被这家伙一个一个的钉在双极之丘上,挨个剔光四肢的血肉,然后活活晾死在上面了。

虽说非道院弥彻的力量早在数千年前就四散凌落了,但京乐春水毫不怀疑,只要弥彻想的话,这个人随时都能将那些遗失的力量取回来。

如今,他愿意按照尸魂界的规则来行事,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如今的尸魂界还算不错’,而不是‘畏惧了尸魂界的力量’。这一点,希望今晚过后四十六室的人能够理解吧————在心中如此哀叹着,京乐春水颇为苦闷的晃了晃头。

“那不如说说你们队新加入的那个美女是何方神圣吧?我倒是很好奇呢。”

“嗯,我也听说了。十四番队的队长在晚上抱着被腰斩的女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什么的。”

单手撑起下巴,刳屋敷也饶有兴致的将视线投向弥彻那边。

“与其问我啊,不如今晚宴会的时候自己亲眼看看如何?”

对于两位友人的调侃,弥彻倒是颇为理所当然的如此回应着。

“毕竟是我看上的新人,当然是又绮丽又有才能咯——话先说在前头,不许对我家荒那妓动什么奇怪的念头哦”

“啊,荒那妓呢”

“嘿欸荒那妓呢”

注意到了弥彻对荒那妓的称呼,京乐春水和刳屋敷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虽说在外人看来,刳屋敷剑八大抵要比京乐春水沉稳靠谱一些,但弥彻可以十分自信的给出否定的答案。

不,其实这两个家伙完全没差。

双手撑在身后,扬起头来。

“说起来,刳屋敷你要加入零番队吗。”

如同平日里闲聊时一样,弥彻望向池塘中伸出的一根芦苇,双手撑在身后,扬起头来。

深知再继续这个话题就会变得没完没了——刳屋敷倒是无所谓,京乐春水可是相当难缠的——弥彻毫无迟疑的把话题扔到了刳屋敷的身上。

虽说零番队的选拔标准是基于尸魂界创造出某种事物的人,只有如此被灵王认同为‘创造尸魂界历史’之人才会被选入零番队,但凡事都是会有例外的。

单枪匹马便能斩杀最上级大虚瓦史托德的实力,即便是在整个尸魂界中都足以夸耀。加之其谦逊有礼,待人随和的为人,被选入护卫灵王的零番队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零番队吗?真是让人难以拒绝的邀请啊。我这样的人也会引来灵王大人的关注,还真有些感到受宠若惊呢”

刳屋敷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抬头望向澄澈湛蓝的天空,畅快的笑了起来。

“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我可做不来护卫那种无趣的工作,那可会把我逼疯的。”

“哈,我就知道。”

对于刳屋敷的回答毫不意外的弥彻仰倒在廊道中,双手枕在脑后,闭起眼睛。

“而且啊,继承了剑八之名的我,怎么能离开十一番队呢?我可得等着比我更强的死神来继承这个名号,这个队伍呢。”

“说的也是,弥彻你还真是问了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呢。”

京乐春水如此嘲笑着躺倒的弥彻,戴在头顶的斗笠在不经意间也掉了下来。

“那为了庆祝我说错话,和零番队失去了一位强者,要不要去喝一杯啊?”

躺在廊道上的弥彻举起右手,做了个端起酒杯的动作。

“权当是今晚宴会的预热咯”

“那可得弥彻你来请客哦。”

一把拉起躺倒的弥彻,刳屋敷笑得格外豪快。

“啧,春水那家伙绝对会趁机敲我一大笔的。明明是上级贵族的当家,结果还那么抠门啊”

“喂喂,这种话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啊而且我哪里抠门了?”

“哈?既然不抠门就别用女孩子用的便宜腰带和羽织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别人还以为我的羽织跟你一样也是便宜货啊春水!”

明朗的蓝天之下,沐浴着灿然日光的豪快男儿,说笑着走向了常去的酒馆。

“可恶,弥彻你连这最后一块鲑鱼也要夺走吗?!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京乐春水在刳屋敷尴尬的笑容中,无比苦闷的锤了一下桌子。

“是蛇喰吗?是因为蛇喰吗?”

“姑且不提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不过我只是单纯的在报复你而已。你看我都没有抢刳屋敷的吃。”

面对京乐春水那沉痛的目光,弥彻十分坦然的如此回应道。

“居然是报复吗?!”

“是报复呢。”

刳屋敷笑呵呵的喝了一口酒。

“是报复哦”

弥彻晃了晃头,眼罩上坠着的铃铛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三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因为这种事情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又要了三份盐渍乌贼。

“话说回来,你跟蛇喰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虽然总见你从流魂街带人回来,但像她那样的,可只有这一次诶。”

扣了扣下巴,京乐春水漫不经心的歪过头,这样问道。

“你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要从我这儿弄点小说素材吧?”

趁着京乐不注意,弥彻暗搓搓往他的乌贼里拌了一大勺芥末。一旁的刳屋敷看见那芥末的量,不禁咋舌。

“我跟她当然只是纯粹的关系咯”

在场的两人自然知道弥彻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昨晚弥彻在瀞灵廷到处乱窜,以戏耍一般的态度躲避着蛇喰荒那妓的偷袭,

看这两人那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情趣。

不过,弥彻宣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倒也确实没人能反驳就是了————

“诶呀呀,真是了不得呢。从动作看来,蛇喰确实相当有天赋呢。刳屋敷你怎么看呢————好辣?!”

回忆着收集来的情报,京乐春水如此感叹着。他夹起一块乌贼,扔进嘴里咀嚼着,然后被意料之外的呛辣味刺激得双眼流泪。刳屋敷本想给京乐递一杯水,却被笑得格外无良的弥彻拦了下来,只得作罢。

“嗯要我说的话,确实如此呢。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超越我们队里绝大多数人了吧?”

强迫自己无视掉京乐春水摆出的那副滑稽的蠢脸,刳屋敷敲了敲额头,如此回应着京乐的感叹。

“说起来,要不让蛇喰来我的十一番队如何?她那不拘小节的打法很适合我们十一番队呢。”

“嗯,说得好啊刳屋敷!更多,更多的夸赞我家荒那妓啊!”

而面对刳屋敷的评价,弥彻显得格外的愉快。

“不过去你的十一番队是绝对不可能的,荒那妓是属于我的哦”

“哈啊以你的表现来看,很难让人觉得荒那妓不是你的爱人啊”

皱着眉把自己和弥彻的下酒菜对调了一下的京乐春水如此吐槽着。

“绝对不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