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总问为什么,未知的事情最好保持它原本的神秘感,这样生活才有趣不是吗?”
“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懂的不比你少,有个屁用?”
“看来你是真忘了。”顾远自言自语的喝了口酒靠着背靠看向舞池中的人。
“你说什么?”夕泽没听清大声问道。
“我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喝没喝多我自己不知道吗?用你告诉我?再说了,你凭什么送我回家?你想干什么?”
“难怪你没朋友,你这样没人愿意跟你交朋友!”
“朋友?哼,不需要。”
“我知道,享受孤独!”顾远拍了拍夕泽的肩大声说道:“我喜欢!”
音乐的嘈杂声此起彼伏,耳膜震的嗡嗡响,顾远站起来跟着音乐的节奏面向舞池扭动着身体,夕泽瘫靠在沙发上眯眼看着他,年轻真好。
她老了吗?
没有。
心太沉重的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摒弃朝气蓬勃。
顾远一把将她拉起来晃动着她的胳膊,音乐和酒精是最真实的,每个人都应该在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尽情享受,因为剩余的时间需要带上虚伪的面具,穿上厚厚的枷锁。
夕泽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过她能想象的到,红的像猴屁股的脸上洋溢着二哈的表情,再配上傻戳戳的放纵,绝逼是那种自己最厌恶的人。
“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我随叫随到!”顾远亲昵的搂着她的肩说道。
“好啊!”明知道酒中言不可信,夕泽还是应了,短暂的开心也是开心,敷衍才是正确的社交。
“是不是有种中大奖的感觉?是不是生平连十块钱都捡不到?啊?是不是常常感慨人生,为什么没有生在帝王家?是不是觉得自己明明很聪明也比别人强却过的不如别人?啊?哈哈”
“看来你也参悟了人生啊!”
顾远笑了笑没说话。
夕泽摇头晃脑的扭动着身体,顾远随着她的节奏同步,目光时不时的打到她亢奋的脸上,目光中参杂了难以表述的情愫。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现在不想回家!”
“那我先走了啊!”顾远说完直接就下了台阶走了,没有给夕泽任何考虑的机会,也没有一点留恋。
夕泽笑了起来,笑的不尴不尬,笑的不悲不喜,可目光还是追随着顾远的身影游动,直到被舞池中晃动的人群阻隔,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
看吧,什么朋友,都是谎言。
同时她也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为什么就不能与人正常相处,为什么别人总对她敬而远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呢?’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
曾经自以为的独立特行却因无法融入这个社会而变成自惭形秽。
这个世界生病了。
毫无理由的失落感配合着此时的环境,她突然有了冲进舞池把他找回来的冲动,毕竟喝醉了酒的人不管做出什么丢人事都可以被理解,最多就是个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