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请到小柒家中,一个农村大院。
大宇去村里安抚受惊的村民,仔细排查一遍之后,发现基本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文心在祭祀台巡视一周,得出结论:被扔出去的黑匣子才是真正具有杀伤力的炸弹。而一开始爆炸的只是恐吓弹,声响烟大,和炮仗差不多。
或许布雷的人并不打算闹出人命,只想把人吓走?
他的目的会不会也是小柒的法器呢?
可前后大约一分钟的时间间隔,奋力跑的话,就算是台上的小柒也能跑到安全区。
那这种时差就无意义了呀。
要跑都跑,要没都没。
小柒卸下脸上的妆容,到大厅安置邢炎峰一行人。
没了祭祀台上那种冰冷肃穆的表情,小柒俨然一副农村女孩的朴实灵巧气质,言语乖柔,待人随和。
除资料记载之外,邢炎峰看到她一年半之前离省过,整整一个月。作为一名高中生,非假期离校,怪异。
细看发现大宇也一同前往,并且两人更像是被迫离开,在躲避某人,邢炎峰又实在看不出那人样貌。
他们回来之后祭祀活动便频繁起来。
小柒见过那群外来人,他们并无过激行为。别说本村了,就连这个城市,每天都有外来游客,更不乏常驻者。
不一会儿大宇回来。
王奕和邢炎峰职业病似的齐刷刷向他看去。
仍旧看不清他和小柒躲避的人。
但邢炎峰看清了其中一张脸,费心记忆了一下。不知是否为错觉,总感觉那人有点熟悉?
奇怪,自己社交圈窄,不可能认识那种人。
大宇和他们交涉过,只是询问与小柒的法器自然之力相关的问题。
这是大多游客都会问的,不足为奇。
大宇过往的行动比小柒复杂的多,十几年间全国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多谢出手相助。不过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祭祀台?”文心方才救过村子里几百上千人,大宇虽想质问,但还是放缓了语气:“村口有设卡,哨岗提示过你们现在不开放吧?”
“听到提示,就更想进来了。”文心以一种孩童般天真固执的语气说道。
也就是文心敢这么说。
令小柒大宇都沉默,只得话锋一转:“村口车是你们的吧?叫司机进来,给你们安置住处。”
“不报警吗?”邢炎峰问。
大宇像被噎住:“额,无人伤亡。”
面对这种不明不白地回答,邢炎峰又一抬眼,大宇从早上开始就在安排晚上的祭祀活动,中午处理过一桩纠纷,下午和小柒重复那一套熟的不能再熟的祭祀流程,几乎没有独处时间,他本人没法动手脚。
这和伤亡数有关吗?扔进水塘的炸弹的威力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邢炎峰怀疑他自导自演也不是空穴来风。
“祭祀台上没有监控,最近距离的有五百多米,而且不正对台子。”文心说,“你们最近的对外活动是三天前,今天祭祀活动之前,台子布局肯定大变过,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外来人,所以你觉得是内鬼?”
大宇爽快承认,并坦言他们三人外加司机也有嫌疑。
王奕不置可否,“明天早上我再到现场一次。”
“你们是千秋?还是万象?”像是在恳切求证,但语气却毫无波澜。
大宇的问题使三人都愣住了。
邢炎峰更是大气不敢出,看起来他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万象。”王奕说道,“千秋的人找过你吧?”
大宇默认了:“他们是怎么放置的炸弹呢?”
没人能够给出答案。
晚上,王奕安抚大宇的情绪,和他交谈许久,顺便进一步探知他的过往。
另一件让邢炎峰诧异的事就是,小柒竟然未伤分毫。
台下村民倒还好,本身离的就远。可小柒是站在台上的,怎么也得有个擦伤吧?恐吓弹能一点儿恐吓作用都没有?
难道是她手中的法器在保护她?
那个叫自然之力的东西,文心通过卖萌得来,正拿在手中细细观看。
小柒对文心的异常能力感到惊讶,多加询问,但都被文心糊弄过去了,可爱的人总有特权。
而那祭祀用的法杖,邢炎峰动用能力却一无所知。就像面对老板娘时的感受,这玩意儿也能屏蔽自己的能力?
第二天邢炎峰和王奕到祭祀台前,邢炎峰又看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你平时都怎么记忆看到的事件?”邢炎峰问。
作为师父,总得教自己点儿干货吧?
“记录。”
“可有些东西是不能用语言描述的。”比如自己看到的那个人,没法形容外表。
“那就简要描述一下特征,”王奕说:“要是任何特点都写不下来,那说明你根本就没看到,需要再勤加练习能力。”
邢炎峰前半生把能力都用在考试作弊上了,成绩是优秀,但是单一的使用方式令能力毫无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