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被揉成团的纸币丢在课桌,徐子珊喜滋滋地将玩偶揣进兜里,步伐愉快跑开了。
“我去?”这么爽快。
难道她是傻杯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买东西不还价的。
我望向玩偶陷入了沉思。
一个是五块,那十万个不敢想象。
最近曹仪萱脾气暴躁,态度越来越差,有时会无端端找我麻烦,或者故意排斥,要么就是回话极其冷淡,话语中充斥着厌恶,仿佛呼吸在同一片天都感到十分恶心,我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终在一天将所有积压的情绪如山洪般爆发出来:“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说,天天都是哦哦哦,有意思!?”
她的冷漠已经入到骨子里,那段时间我跟条哈巴狗似的希望能逗她开心,可换来的全是冷言冷语,再或者直接无视,最离谱的是根本没有原由,简直叫人无法理喻!
曹仪萱沉默一会说:“你要是不舒服可以离开,没人强迫你。”
“这是你说的!”我像是被殴打驱赶的野狗站在远处不停狂吠,想要通过嗓门来努力证明自己不是没有尊严,顺势将书包重重砸在地上,至少希望她能够重视我。
可事实证明,这么做我们的关系只会愈演愈烈,曹仪萱用着夸赞的语气嘲弄道:“哇,好厉害。”
伸手将书包捡到我面前说:“再来一遍。”
“你觉得耍我很好玩是吗?”我望向她的眼眸更多是陌生,未等回话,曹仪萱冷哼一声直接从我身旁绕开。
一股被遗弃的孤独感如同巨浪将我再次吞噬,仿佛回到那间餐厅,陌生的亲情与厌恶的目光提着寒芒利刃从四面八方围剿扑杀过来,一点一点将你的心给切成薄片。
经过两天失眠,我的精神状况糟糕到极点,眼球布满血丝,书也基本没碰,满脑子全是在反省自己到底哪错了。
于是,课间操结束我从口袋掏出精心制作的玩偶,打算向蘑菇当面道歉,当时不该那样吼她,如果哪做错了请一定要告诉我。
从操场返回教室的途中,正思考该如何开口,一名男生忽然闯进我的视野,他穿着带弯钩的跑鞋,足以顶得上我半年的开销,然后非常大胆的摸了摸曹仪萱脑袋跑开了,在回头的一瞬两人相视一笑,周围看热闹的女生发出长长的“矮油”声。
我却跟傻逼似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前一秒还满心欢喜,回忆与曹仪萱点点滴滴,下一秒则感觉咽喉被人用尖刀顶住动弹不得,等回过神才发现手里的玩偶已经被捏到粉碎,这种廉价的狗屎越看就越发觉得可笑。
又是同样的结果,原来她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区别,编织着如梦似幻的童话来哄骗你,等你深陷其中,却发现她早抛弃你和别人跑了。
“小鹏乖,睡醒妈妈就回来了。”
什么狗屁共同的梦想,全他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