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连应了好几声，“公子就是吃个热闹，顺伯也看着呢，不会有大事。”

文老点点头，顺着王员外的请势，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今儿个，有人找到了庙里来。”

“什么？！”王员外几乎要跳起来，“是谁？是朝廷那边？还是北地官府？”

“你坐下，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样一惊一乍。”文老狠狠掠了王员外一眼，那眼中的狠戾与了冷漠叫王员外浑身一颤，忙不迭又坐了回去。

可他人是坐回去了，这颗心却怎么都摁不下去，视线一下又一下扫在文老身上，忍不住追问道，“那现在，您怎么过来了？外头还有没有人盯着？您今儿晚上是住在这，还是回庙里？”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今日过来，也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被人盯上了，你这段日子，也夹起尾巴做人，外头那些腌脏事儿，你最好都给我收了。”文老声音淡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容人拒绝。

王员外噎了一下，“小的没有干什么大事儿，就是放点儿印子钱......”

北地放印子钱的又不止他一个，官府总不至于因为这个抓了他。至于别的腌脏事儿，他是做了，但北地十三郡干那些腌脏事儿的多了去了，也不少他一个。

文老冷冷哼了一声，“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让你收手，你就给我乖乖收手。主子每年给你那么多银子，还不够你挥霍的？这会儿，要是因为你坏了大事，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马球打，再把你这身臭皮囊剥了剁碎，丢到外头喂野狗去。”

王员外直直看着文老，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知道文老干得出来这些事儿，从前，他就当着他的面杀过人，还有不久前，浅溪郡那些人的死，有几个也是文老亲自下手的，他虽然没亲眼所见，但底下的小厮说了，现场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是碎肉，血流了一地！

那场面，光是想一想，都叫王员外作呕。

“京城那边的暗线会再和你联系。你把手上的银钱归拢归拢，再把几条地道都空出来，要是不行，先保全大公子要紧。”文老没理会他乍然变了的脸色，王员外在他眼底，就是一条狗罢了。

王员外仿佛瞬间就丢了魂，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文老也不管他，依旧继续说着要紧事，他来这一趟也不容易，这会儿已经有人追到了庙里，等出了王家的门，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缠上来，他得趁着这会儿，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ωωw.

“你听着，等会儿我走了，你把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给我清干净，要快！这次追到庙里去的，应该不是朝廷和官府的人。他们没那么聪明。

我看着，倒像是裴欲之那边派过来的，不出意外，应该是龙虎山的人.......那些人身手好，真要打起来，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文老语速飞快地交代道，又抬眸扫了眼呆愣愣的王员外，皱眉道，“你的身份是二十几年前就安插好的，只要你自个儿不露怯，如今，没人能查出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