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安,朕不取她的心头血了,朕之前快活的事情被摄政王打断了,朕还要继续。”
李德安明了,他微微垂首默默走了出去。
小宫女以为皇上真的放过他了,眼泪干在脸上努力做出一副媚态:“皇上,奴婢这就扶您去休息。”
李德安守在大殿外面,很快里面传出女人的惊恐惊叫,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李德安面容不惊,新调来的小太监却是吓得不轻。
这个小太监是李德安当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了,名叫李安子。
李安子也算是自己人,他跟在李德安身边是为了能在这深宫中劈出一条活路,家里面还有两个得病的爹娘和三个妹妹要养活。
“干爹,您明知道皇上会——你为何要把那个宫女留下?”
他守在皇上的寝殿外面,里面的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
不明白干爹为何还是没有把那个小宫女带走。
李德安仰头望着天空,大片的乌云遮住了阳光,是要下雪的征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啊!”
这都是命,谁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束缚。
从小宫女被皇上带进寝宫的那一刻她就活不了了,自身没有地位没有权利,被卷进皇室中很容易丢掉性命。
李安子还是很不明白。
“她听到的太多了。”
李德安叹息完,面色十分的平静。
知道的太多了,小宫女便不能活,所以他并没有打算救她。
李安子面色苍白了三分,干爹今天这是给他上了一课。
沐盏盏取到心头血以后马上就带着纪檀回了王府。
她用那一碗心头血炼制了一颗丹药,九尾狐一条尾巴的法力切断大部分契约,但是有的契约十分霸道,对受契约限制的人反噬的非常大。
比如阴阳引,它对直接将被契约者的性命与契约者相关联,被契约者的死活并不能影响契约者,但是契约者的性命却关系着被契约者的生死。
“这可丹药在我给尘忧施法的时候可以减轻阴阳引对他的反噬。”
沐盏盏的指尖捏着那颗半透明的红色丹药,根本看不出来这是用血液炼制出来的。
纪檀不由地有些紧张:“你真的打算要切掉一条尾巴给尘忧断了阴阳引吗?那你的尾巴还能长出来吗?”
“不知道。”
沐盏盏无所谓的摊手:“反正我有那么多的尾巴,切掉一根还有八根呢!”
纪檀翻了一个白眼:“这话让你说的好像尾巴没有什么用似的,你咋不说饿了还能切下一根炒菜吃呢?”
“啪嗒”一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尘忧公子,您别伤着手,我来弄吧。”
青鸦急急冲过来,尘忧正蹲在书房外的台阶上捡瓷碎片。
对于青鸦的提醒他恍若未闻,木然又慌张的将瓷片拾到托盘中,果真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