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久,他在众人心中留下了“皇权的象征”的印象。
特别是篡位的闵王,他认为留李德安跟在身边能让皇位看起来坐的“顺理成章”、“众望所归”。
他还真以为自己才智无双,可以控制的了李德安,真是自大又愚蠢,这样的人野心再大也守不住东西,注定走不长久。
李德安推开请进的大门,里殿隔着两层珠帘,隐隐有男人女人的欢笑从里面传出来。
李德安就跟没有听见似的,他对着珠帘行了一礼:“启禀皇上,摄政王来看您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传出女人不满意的哼哼声。
里面的人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不一会儿,新皇拨开珠帘走了出来。
他双目浮肿,体态愈发的宽大,走路摇摇晃晃,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红晕。
他走到主位上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摄政王来找朕有何事?”
沐盏盏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李德安退到她身后候着。
“本王今天来找皇上是希望皇上能贡献出一碗心头血。”
新皇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松开了。
“摄政王要朕的心头血有何用,这心头血必须用刀插进心脏附近的位置取血,朕有修为在身的时候倒也不惧这点小伤,但是朕现在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半丝灵力,这一刀子下去可就要朕的命了,更何况还要取一碗的血。”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由的颤抖着,他害怕沐盏盏会直接向他动手。
但是他更好奇的是沐盏盏到底取他的心头血有何用。
“皇上不必担忧性命问题,本王高阶九转还回丹在手,绝对不会让皇上在这件事上送命。”
纪檀恶劣的一笑:“你若是不听话,一样也得送命!”
说着,她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一步一步向新皇走进。
新皇此时吓得已经瘫软在龙椅上了,但是他又不敢反抗,因为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纪檀的匕首已经垂在他的心口上方:“皇上最好乖一点,不然本郡主刺下的位置不准皇上可就要受罪了。”
新皇哆哆嗦嗦的看向沐盏盏:“你可不要忘记了,朕的性命可是和尘忧连在一起的,朕若是死了尘忧也活不成。”
沐盏盏笑了:“多谢皇上提醒,本王娶皇上的新头像就是为了给尘忧解除阴阳引!”
新皇面如死灰,因为紧张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阴阳引是无解的,谁也解不开的!”
“本王有办法,新皇配合就是。”
纪檀的匕首划开他的衣服,他却一挥手将纪檀拨到一边,摔下龙椅,从台阶上连滚带爬的跑到沐盏盏面前:“你想解开阴阳引分明就想杀了朕!你忘了你当初的承诺了吗?”
沐盏盏现在的确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毕竟他若是死了,她还得从皇家扶持一个傀儡皇帝,毕竟皇室变动是个不小的事情,在瓦解世家皇族的实力之前她还不能自己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