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不和女主相见,声音却可以到达她心里。
我一琢磨,这不成了“神爱世人”?
一万年来,留下神思的人类,玩一个旷日持久的接力赛。
这个接力赛,不指狭隘的爱意,是一种演进的执迷。
过去几年,在我神志不清的那些瞬间,我仿佛站在一个广袤无垠的拼图前,我要将这个拼图往前推进,我要捡起一个或几个碎片,放在合适的边缘。
我最绝望的时候,听见了代号“一万年”的声音,“神永相伴”,令人安宁祥和。
那是温柔的神,我曾经痴心想找到他,但他不存在于现实。
一如《泰坦尼克号》,失散在生死两岸的男女主角。
如今,清醒的我,自然不相信神神鬼鬼。
我依然站在这个广袤无垠的拼图前。
相比于一万年前,在尼罗河畔捕鱼的原始人,一万年后,现代人拥有了各式各样先进的工具,先进的知识。
却依然沉浸在喜怒哀乐的生命轨迹里。
智识区,进化了,情感区,没有进化。
思维奔逸,这是心理医生鉴定我有病的标准。
但我却认为,我的大脑在飞快运算,试图化解灾难。
也好,疯子有司法豁免权。
每天散步几公里,活动手脚,闻闻野花,捉捉河虾。
世上怎会有野花,怎会有河虾,怎会有我?
日月星辰,一年一年流转。
野花生灭,河虾生灭,我也生灭。
我会参悟出更多的拼图碎片,到时候,我会跟大家收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