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六廲的人被您打得重伤但是都咬舌自尽了。如今传得江湖皆知,而那些盗印的黑衣人死的死服毒的服毒,属下无能只……只控制住一个。”
陈雎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着,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很快他们穿过长长的隧道,来到地牢里。
阴森的地牢里,老鼠跑来跑去,见到陈雎都纷纷跑开。
俩人越往里走,一声声凄厉的声音传入耳中,陈雎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十分淡定的往里走。
陈雎一身墨色缎子衣袍,坐在书案后。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气,让人不敢靠近。
他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头发乱糟糟的,白色的内裳沾染了许多血,不经意一看,还以为是红色的衣裳。
一看就是被用过苦刑的模样,旁边站着个侍卫是防止他自杀。
陈雎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溥唇轻起:“可曾听过孤折磨人的手段。”
那人默不作声。
他继续悠悠道:“阿潇你说,我是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当着他的面喂了狗好呢”
说着他走了下去,用匕首划过中年男人的手腕,中年男人明显的颤了颤,“还是挑断他的筋好呢!”
“太子殿下不必吓唬我,落在你的手中算我倒霉,要杀要剐请便。”
中年男子很有骨气的说道。
“你回答孤一个问题,孤可给你一个痛快。”陈雎抬眸正眼看着他。
“你做梦。”
“不知道好歹”陈雎从放在火炭里的各种行刑具中,随意拿出一个,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脸喜色:“殿下,姜姑娘醒了。”
他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犹如黑夜里点燃
了两簇小小的火苗,眼底掠过一抹惊喜之色,把行刑丢回了火坑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急促的背影,中年男子黯然而轻嘲地一笑,喃喃道:“姜姑娘?呵,大郁不败神也有了弱点了呢”
醒来后的姜吟蝉身体僵硬一时难以动弹,只能睁着两颗眼珠子打亮着这屋子。
屋子陈设是以黑色为主,看着让人有些郁闷,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摆设。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屋子里光是茶具,可抵寻常人家,全部奢侈的家具。
那些人不是说去请太子殿下嘛,怎么那么久。
姜吟蝉等得有些不耐烦,她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了,她有些口渴,准备下床。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陈雎,而是个穿着葱绿绣鸦青纹孺衫的女子。
“你醒了啊?”她语气僵硬,看向她的眼神更是不友善。
像是情敌之间相见时,该有的眼神。
姜吟蝉点了点头,继续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她。
她好像看出了姜吟蝉想喝水,倒了杯茶递给她。
姜吟蝉微笑道谢。
她却说:“你不必谢我,我不喜欢你”
南屺直接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姜吟蝉怔了怔,抿了一口茶:“这位姑娘可真的是坦诚直接得很。”
“我这个人便是如此,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更不会像你们这些名门贵女一般,弯弯绕绕。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
姜吟蝉嘴角强扯出笑。
这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好不好,这姑娘怎么跟自己好像有什么天大仇一样呢。
“南屺不得无礼。”南岓人未到,声先到的训斥这自家妹妹。
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陈雎自然没错的,可他身边那个一身白衣的南岓,姜吟蝉不认识。
南屺行了一礼,姜吟蝉正要下床行礼,被陈雎制止了:“姜四姑娘不必多礼。”
南屺斜眼看了姜吟蝉一眼,心里头觉得万分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