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屺去熬药,屋内陈雎看着床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女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他把这归于因为她推开了自己,她才中箭的愧疚。
这时还在昏迷中的女孩,嘴唇上下轻启着呓语道:“外婆,琳琳想回家”
声音无比的缠绵里面还有一丝委屈。
外婆是什么?琳琳又是何人,家,是指武安候府?
可是她在姜府过得并不如意,又怎么可能连在睡梦中都念着想回那儿去。
敏感如他,反复思虑着这句话。
“殿下属下有事要禀。”屋外传来阿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雎看了床上的姜吟蝉一眼,起身出去了。
他轻轻的把门带上,转身看见阿潇一身铠甲低头站在那儿,他噪音清冷:“说”
阿潇上前一步,双手奉上金狮印:“属下先带着金狮印回来了,阿武去追那人了。”
陈雎:“嗯”
“还有属下带回来了那个盗印之人,殿下要去审问吗?”
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了,那姜四姑娘还在里面昏迷不醒呢,他家殿下怎么会有心情去审什么犯人。
果不其然,他低声道:“嗯,改日再审”
说完又要转身进屋,走到门口他转头道:“去看看南屺熬好药没让她快点”
“是”
阿潇转身退下,往南屺的院落里走去。
南屺是行医的,院里时常散发出一股浓厚的中药味。
所以陈雎就让人安排她住的院子偏远了一些又雅静又不会有人打扰她。
这不大老远的,阿潇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中药味。
南屺的院门是打开的,阿潇一张脸敦厚的笑着,正要踏门进去。
忽然听到里面不大不小的交谈声。
里面,南岓劝道:“你就死心吧,看不见殿下多么紧张那姜四姑娘吗?要我看阿潇也不差嘛,哥哥看得出来阿潇一直挺喜欢你的。”
南屺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扇子控制火候,愁眉不展:
“哎呀哥哥你放一百个心啦,我不会找那姜姑娘麻烦的,再说了阿潇是不错但能跟殿下比?”
“你呀你呀。”南岓拿手戳了戳自家妹妹的脑袋,不经意间,却看见门口有个黑色的衣角:
“谁在门口。”
阿潇站在门口,听到两人交谈的这些话,难免他有些失落。
听见南岓的话,他换了个笑容走了进去:
“噢是我,殿下让我来问一下药熬好没。”
看见是阿潇,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有些心虚,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刚才的那些话。
“快……快好了”南岓心虚到结巴。
“那在下就先走了。”阿潇讲完转身离去,留下兄妹俩大眼瞪小眼的。
不一会儿药熬好了,南屺亲自端过去喂姜吟蝉喝下:“喝下药后姜姑娘三个时辰后就会醒了。”
“嗯”
陈雎想着趁着这个时间去审审人,就让人守在屋门外保护姜吟蝉安全,吩咐人醒了就来告诉他。
阿潇跟在陈雎身后,俩人往地牢走,走在前面的陈雎出声问:“纪悬来消息了吗?”
心不在焉的阿潇没有听见,听不到声的陈雎停下步伐。
阿潇硬生生的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他转身过来看阿潇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皱了皱眉。
“啊……啊?”阿潇有些蒙。
陈雎又重复了一遍。
他恍然大悟的回道:“噢,阿悬啊他那边还没消息。”
陈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阿潇跟在后面,汇报着今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