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荒芜的老城区里耸立着一座灰色的楼,说是楼也不准确,更像是一个倒扣着的四方盒子。
这栋房子整体像是被粗糙的灰色水泥所浇筑,上面连窗子都没挤上,表面的坑洼凑近了清晰便清晰可见,甚至还有裸露在外的钢筋,挂上了一层的铁锈,可见其中风霜痕迹。
不过这般模样在老城区里也算不上显眼,反正他们都是还没来得及被历史扫清进垃圾桶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这栋楼就是酿酒厂底下的产业,是那些新人接受考验的地方。
顺带一提酿酒厂这个名字是昨天,川泽秦突兀的就拍手决定的,并且雷厉风行的下发了下去,没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不过在那种那个老家伙的人都死的差不多的情况下,也不太会有人敢为了一个名字站出来反驳。
至于为什么选择了这栋看起来快要退休的老楼作为新人考验的训练场合。
川泽秦承认自己的钱确实多,毕竟那个老家伙死了之后留下来的东西他可是一点不落的,全部扫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但也不代表自己钱多就可以无所谓的挥霍。
这栋楼就是给哪些明面上的高官看的,指不定哪天就要爆破掉,难不成还送一栋崭新的炸着玩。
当然,他也不是支付不起这个代价,毕竟前几天才炸掉一动崭新的办公楼,现在再炸一栋也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那些家伙还不配,他就是明晃晃的用一栋老楼来告诉对方他的敷衍。
明知道这里是个火坑,还是义不容辞的填进去了两个优秀的人,那,他就笑纳了。
训练室里,琴酒和降谷零打作一团,他们拳拳到肉,比野兽的厮杀好不到哪里去。
拳与拳的碰撞声,喘息声,以及吃痛时的闷哼。
安室透衣服包裹住的身体满是青紫色的淤痕,右边的脸颊更是高高的肿起,看起来好不狼狈,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断了一根肋骨,自从刚才那一拳他的右腹侧就一直痛的厉害。
琴酒或许比对方好一点,至少脸上只是有点擦伤,但是他原本干脆利落的动作也缓慢了不少。
琴酒后撤两步,看着鼻青脸肿的对方,原本一直拉拢下的嘴角微妙的上扬了一点不仔细观察就完全看不清的弧度,他克制住颇为愉悦的心情,冷漠道:“你合格了,编制和宿舍号码另外有人通知。”
他说完这句话,就捡起丢在地上的风衣,挂在肩上,转身就走
“另外,不管有事没事都少在我面前晃悠。”
他这话说的不留任何情面,但却莫名的让安室透放松了点,但是他为了防止露馅,只是又握紧了拳头,装出一副莫名不甘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受到不公正对待却又不敢发泄怒火的新人。
他慢慢的低下头,遮盖住自己的眼神,那把被丢掉的枪还在地上,他蹲下身子去捡,就像他把枪放下来的模样。
“最后一场的考核由我执行,把枪丢了。”门被推开的时候,降谷零差点没克制住下意识的反应把枪对准门口,琴酒穿着黑色风衣匆匆走了过来,他挥了一下手示意旁边正在记录成绩的无关紧要者让到一边去。
对方几乎不给他任何询问的余地,直接将自己的风衣丢在了地上,直接了当的朝他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