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对于她来说,所有的标签不外乎两个。
迹部财阀的大少爷。迹部绯月名义上的,哥哥。
她想起那晚在月光下醉酒的迹部绯月,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不善起来。
迹部绯月都住在他们家那么久了,人现在才找来。所以说她为什么离家出走那些人还没点数啊。
她扬起唇,琥珀色的眼眸里掠过恶作剧般的光,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原来是猴、子、山、大、王啊。”
“猴子山大王”这个谜一样一言难尽的称呼还是有次她偶然从越前龙马口中听来的,那时她就觉得这个外号特别有趣,于是记了下来。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迹部景吾的脸霎时就绿了。
他僵了一瞬,很快就恢复过来,嘴角依旧噙着笑,只是那笑看起来有些许的僵硬。他说,“之前看资料的时候本大爷还觉得诧异,现在相信你是越前那小子的妹妹了。”
和那小子一样嚣张毒舌。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越前初奈时只觉得那是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的人,想着不愧是小小年纪就在娱乐圈混到小花地位的人,却没想到私底下是个完全不符的性子。
越前初奈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
人都是护短的,越前家的人尤甚。
对于越前初奈而言,她早就将迹部绯月当成了越前龙马的未来媳妇儿,自己的亲嫂子。所以她看面前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爽。
正想绕过他,就听见他开口道,“越前桑,借一步说话。”
她脚步一顿,眼眸晦暗不明。
半晌,才不咸不淡地道,“迹部君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急事,恐怕不能奉陪。”
迹部景吾抚着眼角的泪痣,“本大爷听闻,越前桑的那部电影快要上映了吧。”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越前初奈一股气聚在喉咙里,半上不下的。她倏尔扯起嘴角,气鼓鼓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抱着手斜眼看他,“迹部君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迹部景吾装作没看到她那肆无忌惮的眼神,答非所问道,“去哪儿?”
“不必了,就在这里说。”
他看着她。
那人分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可越前初奈就是觉得他满肚子坏水,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威胁,让她有苦说不出。
郁气结在心头,车里流动着空气凝滞了几秒。就连坐在驾驶座的司机也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偷偷看僵持不下的他们。
最终她还是在强权面前妥协了,吐出一口气,说道。
“……咖啡馆。”
她皮笑肉不笑,“劳烦迹部君了。”
迹部景吾“嗯“了一声,然后说,“不客气。”
“……”
越前初奈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