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05章(1 / 2)

恶女状师 海山千 1609 字 2022-08-14

血光之灾

向春白收放,缠绕,触击,将刚柔并济的“流星锤”耍得虎虎生威。

她身姿弹软且迅猛,出击密集,姚仵作只能瞎比划地抵挡,时间一久,就成了单方面的冲杀。

“章门被击中,十有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我说的对吗?姚福生,”女人的声音柔糯,“我为了杀你,现学的死|穴|图呢。”

姚仵作全身散架一般,疼得眼前黢黑,只能缩进茅厕,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

向春白很满意,低头笑了笑,小臂使力再次驱出铜球。

踢、打、摔、拿,在蟾光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无论姚仵作怎么闪避,铜球仿佛长了眼睛,时刻捉住他。

玩够了,向春白肘部一顶,绳索绕过茅厕木梁钳住姚仵作脖颈,向春白沉腰拉紧,姚仵作被提溜着挂起来,她用右脚勾住绳索往下踩,锁链蓦的紧收,她又滑踩一段,只需一刹,姚仵作的脸就憋成了酱红色。

他双腿乱蹬,呼哧喘着,意识被勒得渐渐消弭。

铜球最终砸向他的肾俞穴,姚仵作全身抖搐,半晌后,不动了。

周县令哼着小调从远处负手而来,向春白急忙收势,几番起跃隐入暗处。

周县令踏进茅厕一拉门,便看到一条欣长的身躯离地数尺,姚仵作伸着长舌,在风中摇摆,腰间满是尿骚。

“娘也!”

周县令想撑住姚仵作的髋骨,这一撑,脊柱与盆骨相连之处的裂纹变得骤大,顷刻间碎断。

姚仵作成了两半,腰以下斜插进坑里。

周县令一脸阴黑,大力啐了口痰,“齐赛,齐赛!火盆呐?把火盆点起来跨跨!鸡呢!鸡血鸡血!划脖子淋鸡血啊!娘的又死一个!”

夜阑人静,雾锁云笼。

向春白提着足尖在层层叠叠的房脊上急跃,她找不到自己的主子,满县城飞转了两圈,才在偏离县城的一个村落见到了穆思卿。

穆思卿立在一棵约莫四丈高的榕树下,树冠盘根错节,绿盖如阴,他眸光寡淡,似有什么想不明白。

向春白单膝磕地,躬身抱拳,“侯爷,事已办妥,姚福生已闭口无言。”

“叶子璇,叶子璇,竟是个疯的。”穆思卿显然没听,蹙眉喃喃斟酌。他侧头瞧水井,又看向村口,无法言说刚才那一幕所带来的震撼:

蓬头垢面的疯癫女人张牙舞爪,赤脚狂奔,她双目睁圆,面色灰败,两只手攥着肚子,像在兜着什么,还频频回头,魂飞丧胆的见鬼模样。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儿声一颤,直接栽倒在地,开始癫痫起来,可全身僵直,只能笨重地战抖,样子有可怖又滑稽。

穆思卿刚要上前,她又突然不动了,断线一样猝然瘫软,约莫片刻,才幽幽转醒。

春白随着穆思卿的视线望去,村口有个摇晃又硕大的黑影,蹒跚前行。打眼仔细一瞧,原来是两个人叠在一起,一个柴瘦女人背着另一个柔弱女子。

卯时晨光熹微。

叶子璇睁开眸子,罗氏就坐在床头,此刻歪身沉睡。叶子璇动了动身子,钝痛不已,像是被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

脚底火辣辣地疼,她挣扎起身,看到两脚被布条裹成了粽子,从里面溢出了青翠的汁液。罗氏的父亲曾山里的游医,罗氏耳濡目染,从小便会用百草制药。

叶子璇一动,罗氏便兀的惊醒了,两人目光一撞,透着些许尴尬。罗氏拉住叶子璇,“她真的去了神仙去的地方。”

叶子璇轻轻颔首,“我爹娘在我7岁时,死于车马意外,我与叶姑娘在神光洞相遇,她往天上去,我往地府走,可我阳寿未尽,她便说,你没有父母之缘,不如替我孝敬爹娘兄长,我娘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子,会如爱我般爱你。”

罗氏泪水滚落。

罗氏没有再询问,叶子璇也没再吭声,虽说因职业属性,她习惯了讹言谎语,化黑为白,但瞎话用在罗氏身上,她却不愿意。

昨儿的梦境似乎给了提示,若她有违规,可能会有惩一警百的危机,有机会可以尝试一番。

虽然腿脚不便,但叶子璇还是一瘸一拐,冒雨入了县城。她去了张媒人家,易容成风流蕴藉的叶状师,今日要购入一些书册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