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才刚刚开始,还带着一阵通话呼叫铃声狂呼过来,我懒懒地伸了伸腰,想去拣起地毯上的手机,不料迷糊中连人带被子滚下了床,手机屏幕直面我的朦胧双眼。
我还是闭眼就着舒展身体的位置接通,听是雅诗那个女人的沙哑声音,我便猜她的心事,结果一猜即中,这个女人要我提供陪同去约会、吃饭、逛街、社区联谊等一条龙服务。
我都将她的话一一应承下来,闲人的时间也许就是用来这么打发的。我想着,并再默默地爬上床,想要再次尝试那个未做完的好梦。
可没想到的是,才丢下的通话又要被重新接通,但这次其中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通话里开声的冉禧:“你现在在哪里?”
“我的被窝。”
“赶快出来,我们已经到盛一了。”她催促道,“才进入下午时候,仗着自己是‘霉女’就不怕发霉?”
“什么地方?”我此时正呵欠连篇,便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看着墙上的时间,我的注意显得既无聊又细致:“还有,你的描述不准确,现在的时间不是下午,而是傍晚。”
“本市最大的联谊社区。”冉禧交待道,“今天是周年庆,出现不少优质才子佳人,快出来护护眼。”
“没心情。”
“真的不来?”
“不想去……”
“但是雅诗也在,而且她现在的心情不太好,一会我要是忙起来了,可能就没办法照顾到她,所以你到底来不来?”
“是是是……现在去!”
她又将雅诗搬出来,我只能连连应下,不由得感叹道冉禧就是冉禧,作派让人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她的从业优势,还是被职业病占据着上风。
联谊会上的每个男士看似那么彬彬有礼,而每个女士也都看似美丽动人,可这又不过仅是最初的假象:每个人都希望在他人的仰望下幸福地牵手出走到外面这扇门,却一点不管停留的时间长短。
我坐在雅诗旁边,悻悻地打量这里每一个人,每一个走动的人,仿佛他们每个人带着不同的光环在给予身边人笼罩雾霾或阴暗。
“这样的地方你真的喜欢吗?”我问她,“好不容易才要到节假日的时间,却要打发在这样的地方,我认为不太值得。”
“不是啊,刚开始出于无聊,想出来透口气又找不到活动,而且这里刚好可以认识新的朋友。”
我无言以对,默默地借用吸管饮着手上那杯温热的白开。
冉禧倒了两杯酒,我见她面颊微醺,猜测她先行就饮了不少,但意识仍然清醒,她似笑非笑,推了其中一杯过来,那双会笑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很干净。
但冉禧也明知我不喝酒!这会将我同雅诗一起叫过来就为了陪她解闷?这下好不无聊。
“我喝了我喝了!”雅诗忽然站起来接过我面前的一杯,且还是一口闷的真女子汉!
果然,一杯酒可见证友谊。
但我看着她轻而易举一杯下肚,并不觉得她真的真心乐意,怕她是在借酒消愁、借意阑珊。
“雅诗!”
“我没事,今天开心。”她抿了抿嘴唇,好像在回甘些什么,“不用管我了,我没事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