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很早之前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大多数人都会说她和她的母亲很像,也和毛利兰很像。
但,她的哥哥会说她像贝尔摩德。
她像是怪物一样从他人那汲取爱意,她渴求着有人能给她爱,教她爱。
她是被爱意灌注长大的孩子。
所以她天真,善良却又残忍。
她身边的人像是扑火的飞蛾,知道她不懂爱不懂感情,但是还是愿意不顾一切地围上来,有人想要成为天使,而有的人妄想渎神。
母亲死后,她的哥哥也是如诸伏景光这般和她讲的。
——
“阿姨确实不会教孩子。”
“你和妹妹都长歪了。”
“她比你要好一点。虽然你自己不懂,但是莫名的很会教人。”
“所以,alice,看看自己吧。”
“想要学会怎样表达感情就不要龟缩起来,想要学会怎样去爱就不要伸手推开别人。”
“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大家都很感激你。”
“你拯救了他们。”
“也请多相信你自己的力量。”
那次谈话她几乎没有说话,全程都是哥哥桑在讲话,她似乎在神游。
但是很奇怪,现在回忆起来,那些话却像是刻在脑海深处一般,难以忘记。
不过,也是从那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个样。
不再同从前那般畏缩不前,对人温声细语。
变成了一副风风火火的沙雕样。
哥哥桑偶尔会头疼她的转变,甚至会吐槽她这样还不如以前。
但妹妹酱却会鼓掌说干得漂亮。
其实过往的很多记忆有栖都在刻意的遗忘。
毕竟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回去了,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让她觉得难以喘息。
能让酒厂出动琴酒这种层次的人来保护,哪怕那个年纪的琴酒也许没有现在的地位高,但也应该不简单了,所以她,就更不简单了。
她其实一直都很回避自己的姓氏。
因为她知道,冠在‘有栖’前面的一定是乌丸。
所以她在遇到柯南众的第一反应不是打不过就加入,而是‘我配吗?’。
有栖在床上翻了个身,抬起一直胳膊遮住眼睛,床上的被褥被她压出一大片印记。
但是——
“没有人可以抵挡住照耀进来的光”
“你赢了,光君。”
同一时间——
“我赢了,有栖。”诸伏景光抬手落下最后一个旋律,一曲歌毕。
刚好太阳落山,诸伏景光望向窗外,刚好有一束光照耀进来,他轻扫着琴弦,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
就像他的名字那般。
hiro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他拿起了手机。
在床上躺了半天,有栖最终还是决定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她慢慢悠悠给起身走到书桌旁边,打开电脑。
有了今天这么一出,她还有些后悔跟安室透斗智斗勇最后没控制住自己给诸伏景光打了电话。
“所以说,都是透子的错啊!”有栖略微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嘴上这么嘟囔着,手上却不紧不慢的打开了邮箱。
虽然说诸伏景光是很难得的可以看穿她沙雕本质的人,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是世界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了。
能意识到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的人并不少。
工藤新一算一个,另外还有个两个人,都是她预料之外的。
有栖编辑好邮件,选择好收件人,点击发送。
正在和阿笠博士讨论怎样对付酒厂的柯南君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抬手打开手机。
阿笠博士就看到柯南君露出了一个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笑。
“喂喂新一是有栖发的消息吗?”阿笠博士觉得浑身有些难受,柯南现在感觉就是打了兴奋剂一样。
他也不回答博士。
他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虽然不知道是谁点醒了有栖,但是他由衷的感谢那个人。
他将手机屏幕递到阿笠博士眼前,这是他作为工藤新一时所用的手机。
【柯南君,赌约是你赢了。】